高頂起的大肚子,笑道:“鄴公子,我大哥的所作所為,我略有耳聞,我知道鄴公子懷疑我來登瀛城是別有目的。”

鄴疏華眸光微閃,抿嘴不語,預設了他對陳隱的懷疑。

“鄴公子,請放心,我不是他,他貪婪權勢,我喜好美食,我們雖然是兄弟,可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如今在赫國做他的東璧候,高高在上,我遊歷四方吃我的美食,逍遙自在。這一次我是來登瀛城是為了四月十九的浣花宴,若非出了這件小小的意外之事,我與鄴公子也不會偶遇街頭。”陳隱撇清和陳陌的關係。

“陳二公子,這位蔣姑娘她遇到了一點意外,不幸流落街頭,因腹中飢餓,無奈之下偷你的錢袋,現在錢袋既然已經物歸原主,就請你大人大量,不要與她計較了。”宋箬溪不想與陳隱有過多的牽扯,他嘴上說的好,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把蔣豔兒的事說清楚,各走各路。

“此乃小事一樁,我不會計較的。”陳隱呵呵笑道。

“蔣姑娘,快謝謝陳二公子的大度。”宋箬溪道。

蔣豔兒沒有聽宋箬溪的話,走出來向陳隱道謝,而是向鄴疏華身旁靠了靠。她的小動作,讓宋箬溪十分不爽,掩藏在面紗下的臉色微沉。

“不用謝,不用謝。”陳隱笑著又拱了拱手,“在下就不打擾賢伉儷的雅興,後會有期。”

見陳隱領著那兩個隨從離開,鄴疏華使了個眼色給子文。子文和子武會意,把東西交給子時子日,尾隨而去。

鄴疏華和宋箬溪帶著蔣豔兒進了路邊的一家賣麵食的小店,店家見蔣豔兒狀若乞丐,不願讓她進去,青荷塞給店家五兩銀子,這才得已進店。

蔣豔兒腹中飢餓,顧不得用餐禮儀,麵條一端上桌,就抓起筷子吃了起來,吃完一碗,“我還要一碗。”

等蔣豔兒把第二碗麵,宋箬溪看了眼鄴疏華,見他沒有要開口詢問的意思,唇角微揚,開口問道:“蔣姑娘,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蔣豔兒低頭不語。

宋箬溪想了一下,道:“我們可以派人送你回慶原。”

“我不回慶原。”蔣豔兒尖聲道。

“你不回慶原,要去哪裡?”宋箬溪蹙眉問道。

蔣豔兒抬頭看著鄴疏華,“少城主,我年幼無知,聽信讒言,離家出走,如今流落街頭,已無處可去,請你收留我,我願為奴為婢伺候你,我不求別的,只求一日三餐,溫飽度日。”

“我們不缺少伺候的人,更何況你以前的身份,只怕也做不慣伺候人的事。”宋箬溪勾唇冷笑道。

“少城主,我真得是無路可走了,你若是不收留我,我就只有死路一條。”蔣豔兒哀怨地道。

“你若執意不願回慶原,要留在登瀛城,我到是可以幫你落個戶籍,讓你改名換姓,重新開始,可是你有謀生之法嗎?”宋箬溪對蔣豔兒本來就沒什麼好感,見她落到現在這步田地,不但知道收斂,還敢勾引男人,眸色微沉,語帶嘲諷地問道。

“少城主。”蔣豔兒根本不理會宋箬溪,用悽楚的眼神看著鄴疏華。只是她臉上全是泥垢和油汙,扮不出那楚楚可憐的動人模樣,倒像是醜人多作怪。

鄴疏華連眼角餘光都沒有看蔣豔兒,他的眼裡就只有坐在他對面的宋箬溪。

宋箬溪輕咳一聲,示意他說話。

鄴疏華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我夫人所言,就是我的意思。”

“你們……”蔣豔兒似受了莫大的委屈,掩臉大哭,“你們好狠的心。”

宋箬溪對蔣豔兒的裝聾作啞,鄙夷地輕嗤一聲,毫不憐惜,冷冷地道:“既然蔣姑娘覺得我們心狠,我們就不多管閒事了,蔣姑娘還是去找那些心善的人幫忙。”

說罷,宋箬溪起身往門口走去,對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