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豔兒,她還真沒什麼興趣,能這麼甩掉蔣豔兒,她定去佛前上三炷清香,感謝菩薩。

鄴疏華緊隨其後。

“不要,不要丟下我。”蔣豔兒著急地喊道。

“蔣姑娘還有什麼事嗎?”宋箬溪斜眼看著蔣豔兒。

蔣豔兒低下頭,眸光閃了閃,道:“我要留在登瀛城。”

宋箬溪暗歎,果然這狗皮膏藥不是這麼容易甩脫的,“香繡,去找間客棧,讓蔣姑娘先住下。”

蔣豔兒不敢置信地抬頭看著宋箬溪,問道:“你讓我住客棧?”

“不住客棧,你要住哪?”宋箬溪冷笑,能不計前嫌的出手相助,她已經做到仁至義盡,這女人還想得隴望蜀,當她是觀世音轉世嗎?她可沒有引狼入室、以身飼虎的愛好。

蔣豔兒語氣尖銳地問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宋箬溪勾唇嘲諷的冷笑,反問道:“你是客人嗎?”

蔣豔兒無言以對,眼底閃過一抹怨色。

宋箬溪一直留意著她,輕易的捕捉到那一閃而過的怒恨之色,更加堅信此女非善類,“既然蔣姑娘不願意去客棧,香繡拿二十兩銀子給蔣姑娘,讓蔣姑娘自行安排。”

香繡從荷包裡拿出二十兩銀子,遞給蔣豔兒。

蔣豔兒沒有伸手接銀子,到不是她不想要,只是她知道接了這銀子,宋箬溪就不會管她,二十兩銀子,用不了多久,“我願意去住客棧。”

宋箬溪早料到蔣豔兒會再一次識時務,嗤笑一聲,讓香繡去找客棧,讓青荷去旁邊的成衣鋪買衣服。

青荷爾蒙給蔣豔兒買了兩套內外換洗的衣服,香繡也很快在附近找了間客棧,付了三天的房錢讓蔣豔兒住進去,又讓店家送熱水進去給她沐浴。

安排好蔣豔兒,宋箬溪也沒興趣繼續逛下去,留下一個暗衛監視蔣豔兒,坐上馬車回家。

馬車離開客棧,宋箬溪看著鄴疏華,表情嚴肅地問道:“師兄,你不覺得蔣豔兒的出現很可疑嗎?”

鄴疏華沉聲道:“陳隱身邊的隨從不是普通人,可是他們居然抓不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任她跑到我們面前來,這就更加可疑了。”

“陳陌扶持二公子沒有成功,他不甘心失敗,賊心不死的派陳隱來登瀛城攪風攪雨。”宋箬溪眼中閃過一抹狠戾,“師兄,陳隱要是敢動手,我們就讓他有來無回,斬斷陳陌的這條臂膀。”

“子文子武會盯緊陳隱的,只要有風吹草動,就會動手除掉他。”鄴疏華皺了皺眉,“蔣豔兒,要怎麼處置才好?”

“蔣豔兒應該是聽從陳隱的指示,有意接近我們,現在我們把她丟在客棧不管,她就失去了利用價值,等事情了結了,再來處置她也不晚。”宋箬溪詭異的笑了笑,蔣豔兒敢幫著陳隱做事,對她就不需要客氣,她不想回慶原城,還就把她送回慶原城去。

到晚間,子文回城稟報,這個陳隱如他所言,嗜美食如命,一直在酒樓裡大快朵頤。

“繼續監視。”鄴疏華道。

次日,鄴繁接到了從赫國傳來的八百里急報。

赫國的皇帝已於十數日前駕崩,登基繼位的是他年僅週歲的幼子袁協。

袁協年幼無法主持朝政,他的生母延福宮貴妃陳氏以皇太后的身份臨朝稱制,陳貴妃的生父槐裡公陳懷光和長兄東璧候陳信主持朝政,赫國政權終落入陳氏一族手中。

依照禮數,登瀛城需要派人去參加葬禮。鄴繁在詢問眾人的意見,命鄴孝恭率使節團前往赫國。

赫國發生的事,鄴疏華沒有隱瞞宋箬溪,說完事情,道:“現在他還只能挾幼帝號令天下,等再過幾年,時機成熟,他就會逼幼帝禪讓皇位給他,袁家王朝要被陳家王朝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