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要承擔後果,佛祖不是說過,人不可造惡業,造了惡鄴,就會有惡果。他們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不是你的問題,你不要想太多。”

鄴疏華抱著她,目光望向窗,秋季的天空,澄澈無塵,若的人的心也如天空一般該有多好,收回目光,低頭看著宋箬溪,道:“你說的對,起心動念後,善惡果報如影隨行,我不能因為他們是我的庶兄弟,就姑息他們。”

“你這樣子才象登瀛城的少城主。”宋箬溪讚道。

鄴疏華訝然,問道:“難道我以前不象登瀛城的少城主?”

“不象。”宋箬溪搖頭道。

“哪我象什麼?”鄴疏華問道。

宋箬溪撇撇嘴,“你這是明知故問。”

鄴疏華憶起前事,輕笑出聲,“在淨蓮寺見到你時,你才八九歲的樣子,小小的個子,睜著一雙靈動的眼睛看著我。”

“我那時候就覺得你好高,臉色不太好,穿著一身寬大的僧袍,顯得有些弱不禁風。”

“弱不禁風?”鄴疏華皺眉,不滿意這個詞。

“我說錯了,是……”宋箬溪眸光流轉,笑意盈盈,“是衣袂輕盈,飄然若仙。”

“風塵僕僕的,仙氣沒有,俗氣到有。”

兩人閒聊著,有意把話題給扯開了。

午後,吃過飯,小睡起來,宋箬溪笑道:“我們來對弈一局如何?”

“要不要我讓子?”鄴疏華笑問道:

宋箬溪挑眉反問,“你說呢?”

“我讓你三個子。”鄴疏華拿出棋盤和棋盒,擺好,“請少夫人落子。”

宋箬溪在他對面坐下,微抬起下巴,信心百倍地道:“這回,我一定要讓你成為我的手下敗將。”

大話說出口,宋箬溪落子謹慎,每走一步,都要思考良久。

鄴疏華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不時抬眸深情看著她,為了讓她如願,用了點心思,這盤棋巧妙的輸四個子。

“你讓我的,我知道。”宋箬溪噘著嘴道。

“我只讓你三子,你贏了四子,扣除讓的三子,你還贏一子,小勝一局,瓔瓔的棋藝進步了。”鄴疏華否認讓棋一說。

“是我進步也好,還是你讓我也好,反正我贏了,我就高興。”宋箬溪笑,抬頭看了眼時辰鍾,“快酉時,該過去了。紅綃、香朵進來幫我梳妝。”

紅綃和香朵應聲而入。

等宋箬溪重新換好衣服,梳好頭髮,兩人帶著侍女去了澹寧居。

鄴孝安、鄴孝敬和鄴孝恭三家人都已經到了,廳裡有了小孩子,比平時熱鬧許多。約等了一會,鄴淑婷先至,鄴孝良和姜明紅前後腳的進了門,看到姜明紅她用厚厚的粉都遮掩不住的紅腫雙眼,魏靈娟等人沒有明問,暗自揣測出了什麼事。

一家人閒話了幾句,待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才出院門,坐著肩輦去摘月樓吃晚飯。

樓中正門敞開著,明晃晃的羊角大燈,照得宛如白晝。家宴也分男女,席開四桌,用一架五扇雕花大屏風隔開,擺放的桌椅形式皆是圓的,取的是團圓之意。

下午,姜明紅被鄴孝良教訓了一回,在席上沉默寡言,問一句答一句。姜明紅老老實實不來挑事,宋箬溪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招惹她,席上呈現一派和樂景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月已升上來了,我們去拜月上香吧!”昭平縣主說著,起身扶著鄴淑婷的肩,領著兒媳、女兒和孫女去樓邊左側的月臺上。

案臺瓜果皆已準備好,昭平縣主淨手焚香,拜畢,大家也隨即上前拜過。

昭平縣主笑道:“賞月在山上最好,只是今年我們沒去綺春園過節,就在這摘月樓裡賞賞月,應應景吧。”

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