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兌過水的普通村白,都總歸比白水有滋味。

班主任好酒量,趙輕侯的酒量也不差,夏侯皓月的酒量更強,三個大男人居然都老老實實地陪著嬌憨嬉皮的小姑娘冷若雅喝酒。

喝到第四杯的時候,冷若雅忽然放下杯子,道:“據我所知,關飛渡將軍出事的前一晚,曾收到了一封署名‘校長’的密函,密函上稱,失蹤十年之久的‘將軍令’就藏在‘洛陽’城‘叫靴樓’內的‘半宮室’內。事發,將軍的一個跟隨多年的馬伕就不知所蹤。”

趙輕侯與夏侯皓月對視一眼。

趙輕侯道:“本侯此前也在臥室裡發現相同內容的‘校長’密函,時隔不久,本侯隨軍第七房小妾也不見蹤影。”

夏侯皓月笑了笑:“我是在帥帳的虎符之下發現密函的,然後我的中軍官就無緣無故失蹤了。”

冷若雅道:“很顯然,事情絕沒有那麼巧合,關將軍的馬伕、侯爺的如夫人、夏侯將軍的副將,都是在送完密函後,被人殺熱滅口。”

趙輕侯道:“自從上屆大會‘將軍令’被‘賊王’白妙妙盜走之後,一直下落不明;而我們幾人同受收到這神秘人的密函,關將軍也恰好死在信中所提及的‘半宮室’,看來此事大有蹊蹺。”

懾懦了半晌,班主任才壯著膽子道:“從關將軍的傷口來看,小人可以確定,關將軍是死在消失已久的‘將軍令’之下。”

夏侯皓月笑道:“八方風雨會‘洛陽’,關將軍絕不會是第一個受害者。”

趙輕侯皺起了眉:“我實在猜不出這個‘校長’是誰?”

夏侯皓月攤攤手:“我也猜不出。”

冷若雅看著空空的酒杯,笑著道:“雖然大家都猜不出,不過至少還有一件事情可以做。”

兩個男人同時問:“做什麼?”

冷若雅雙頰酡紅,醉態可掬的傻笑:“回家矇頭睡覺啊。”

清晨,叫醒冷若雅的不是外面軍隊的操練聲,更不是什麼夢想。

是她“咕咕”叫的肚子。

冷若雅顧不上梳妝洗漱,直接闖進了趙輕侯的房間,老實不客氣的接走趙輕侯正在細品的“人參燕窩粥”,幾口吞下了肚。

趙輕侯僵硬的手姿停留在半空中,又好氣又好笑的道:“小姑奶奶,那是我吃剩下的哎。”

“有什麼關係,我又不嫌你口髒。”冷若雅滿不在乎的抹了一下嘴巴,然後就被案上的一道軍文吸引住了。

冷若雅吸吸小鼻子,念道:“會武第一場抽籤結果:‘禁軍大統領’安天命對陣‘鎮南大將軍’葉屠城;‘鎮東大將軍’夏侯皓月對陣‘鎮北副將軍’關山月;‘鎮西將軍’趙輕侯對陣‘洛陽兵馬指揮使’樹學題。三輪比試勝出者,參加明日第二輪複賽。仲裁:樞密使童貫。總巡:‘洛陽知府’宇文書。軍府,印。”

冷若雅捂嘴輕笑:“大叔的運氣不錯嘛。”

趙輕侯笑了:“每十年一次的演武大會,舉辦地的最高武官都會形式參加,至於‘斷頭將軍’關山月,他本是關飛渡將軍的副手,如果這次比武表現不俗,加上他又是蔡相抬舉的人,‘鎮北將軍’空出的位置十有八、九是他的了。”

冷若雅放下軍文,得意的道:“代表大宋最高階別的五虎大將爭奪‘將軍令’,一定熱鬧得緊,看來丫頭這次是來著了。”

趙青侯苦笑道:“真正的‘將軍令’早已不翼而飛,如今樞相手上的,只不過是仿造的贗品。說什麼‘五虎大將’,這‘叫靴樓’裡最多有兩隻老虎,剩下的不是狼狽,就是狐狸。”

冷若雅笑道:“安天命勉強算一隻老虎,據說他的刀法,連‘權力幫’的‘紅巾刀王’商歌舞都忌憚三分。”

趙輕侯突然道:“關將軍的死會不會和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