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對面,他一口否認:“這些密函不是我寫的。”

然後他舉起包著紗布的右手,極其無辜的道:“我這不爭氣的爪子半月前拉硬弓的時候傷到了,根本不能提筆寫字,樞相可以為我作證。對了,老趙,你這個烏龜玩八蛋當時也在場啊!”

出了夏侯的帥帳,趙輕侯無奈的道:“看來夏侯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冷若雅眯著眼睛道:“或許有一個人可以問出線索來。”

趙輕侯道:“我們去問誰?”

冷若雅下意識的吞了下口水:“他家門前有一棵結滿果子的果樹。”

——他們決定去找勘察現場的班主任,他們都覺著這個班捕頭好像隱瞞著什麼事情。

路過“叫島處”的時候,大公公童貫正在迴廊裡負手散步,幾個眼明手快的小太監左右伺候著。

趙輕侯老遠作揖道:“樞相金安。”

童貫手捻下頜幾根黃鬚,尖著嗓子笑吟吟的道:“侯爺客氣了。前陣子聽柴小王爺講,太保染了風寒,楚妃娘娘打發了太醫過去,侯爺抽時間也帶著小腰回京看看老爺子。”

趙輕侯禮道:“樞相提醒的是。”

童貫用一雙陰陽不定的眼睛,直視著面前的冷若雅,忽又笑了笑,道:“最近‘御史臺’那些書呆子硬骨頭,又彈劾我們軍方將領沉迷酒色、懈怠軍務,這個當口兒,侯爺切莫讓太后她老人家為難啊。”

趙輕侯連忙道:“輕侯謹記。”

童貫點點頭,揮揮手道:“本帥約了宇文大人和安大統領他們打馬球,侯爺請自便。”

路上,冷若雅撇嘴道:“這個老太監怎麼會有鬍鬚呢?”

趙輕侯道:“因為大公公進宮時,淨身沒有淨乾淨。”

冷若雅不解得問:“什麼意思?”

趙輕侯笑而不答。

走出一段路,冷若雅似乎悟到了什麼,胖嘟嘟的小臉飛紅。

老遠看到那顆長滿新鮮果子的果樹的時候,天色已黑,班主任卻不在家。

屋子裡有客人,還不止一個。

“洛陽”兵馬指揮使樹學題大馬金刀的坐在班主任的破宅子裡喝酒吃菜,就好現在自己家一樣的隨便。

班主任的侄子府衙觀察“狗拿耗子”班長,在一旁畢恭畢敬地斟酒夾菜,就如同孝順他老爹一樣的殷勤。

“狗拿耗子”和“多管閒事”一向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班長既然在這,三班都頭“多管閒事”課代表當然也在。

趙輕侯開門就問:“班主任呢?”

樹學題一反常態的坐著不動,冷冷的道:“老班好像也在找大侯爺您。”

狐假虎威的班長道:“家叔就在‘屠叔館’,不遠。”

裝模作樣的課代表道:“我們很願意帶二位去找班主任。”

這三個人傢伙鬼頭鬼腦的都很奇怪,竟像是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冷若雅皺著小鼻子:“老班為什麼要去‘屠叔館’過夜?”

班長帶笑道;“因為‘屠叔館’的管理員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其實“屠叔館”開門的管理員,既不年輕,也不漂亮。

她至少有五十歲,就算仙女一樣的女人,到了這個年紀,都絕不會漂亮到哪裡去。

樹學題陰著臉問:“管大姐,老班呢?”

——原來這個又老又醜的女人就姓管,她的名字就叫管理員。

女人露出一口黃板牙,吃吃的笑著:“折騰了老孃大半夜,這個時候睡著得像個死人一樣。”

樹學題唬著臉直奔內間,冷若雅看了一眼課代表,笑了笑:“這就是你所說的美女?”

班長也笑了笑,壓低聲音道:“她是校長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