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若您不賞臉,小的也只有得罪爺駕了。”

安東野點頭道:“不錯,你現在是辦公事。咱們剛才敘舊而已,但並不礙著公事。跟你敘聊,天南地北,海闊天空,我很樂意奉陪;但要我去見楚公子,那就對不住了,我現在心情不好、很不好、簡直是糟糕透了,可沒那個見他楚老二的興趣。梁三哥你有職責在身,儘管施出手段來便可,不要左右為難,更不必客氣留情。”

梁發則表示相當為難的道:“三爺您明鑑:笑得可是不想開罪於您老的,但是楚總樓主他——”

“不用再多費無用的唇舌了。”安東野表示理解的道:“東野也是江湖中人,東野明白,你是要向楚二公子交待,但我不明白的是,要是我不願意去、你有什麼辦法逼我去?”

第十八章 縱使他人空笑我

梁發嘆了一口氣,然後又嘆了一口氣,才問道:“三爺,您真的不同意跟小的走這一遭?”

“不錯。”安東野直言道。

“那好,小的就得罪了!”梁發輕輕一拍手,“飛魚樓”樓梯足履聲響起,六名青衣男女殺手,二前四後,押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女孩兒,緩步走了上來。

安東野一見了被押的女子,立時沉著聲道:“小冬,不是早就讓你回返‘關東’老家了嗎?偏偏不聽!留在‘京師’,有什麼好留戀的!?這下被人抓了,不好玩了吧?!”

給“青衣樓”殺手製住了的女孩兒,赫然就是“大風堂”前任大當家孟東堂的遺孤——小小姐孟小冬。(參見《彼岸花》卷)

看三叔這麼生氣,孟小冬眼圈兒紅了,小嘴唇兒扁了:“三叔!你!”竟是說不出下面的話來。

一看她委委屈屈的可憐小模樣,安東野就再兇不下去,只好語氣轉和、音量降低的道:“看吧?叫你別出來亂跑,總當做耳邊風,現在倒好,落入壞叔叔手裡,看你哭鼻子還管用不!”

孟小冬卻“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渾然忘記了仍受敵人的脅持:“三叔,你見我給壞蛋抓了,不單一點也不關心我,還一見面就兇個不停,人家一個弱女子,千里迢迢從‘關外’,來‘京師’尋你,你卻這樣對人家!嗚嗚嗚嗚……”

“我,你,唉……”安東野這是半點英雄氣概也無,氣得直頓手頓足道:“你哭什麼嗎?叔叔又沒欺負你!”

“你還想怎麼欺負我?”孟小冬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你又兇我又吼我又罵我還對我吹鬍子瞪眼睛?”

“我……我兇你吼你罵你對你吹鬍子瞪眼睛是為了小小姐你好啊!”安東野情急地道:“現在你這樣被人劫持,你以為三叔我很開心嘛!”

“你就是越來越不疼我了!我被外人欺負,你也不想想辦法救人,一見面就罵個沒完沒了,你就是不愛小冬了!我好可憐啊!”孟小冬越說越委屈,越講越可憐。

“哪有?我……我那是一時心急,”安東野只好讓步道:“三叔是見你太不……不懂得保護自己了,,所以才以長輩的身份,批評了你幾句而已。”

“什麼叫‘批評了幾句’?還‘而已’!那是橫眉立目的破口大罵,罵得本小小姐狗血噴頭一無是處呢。我爹爹在世的時候,都不敢、也不捨得這樣子罵我呢!”孟小冬這才收了些急淚,嘟著香腮踩著繡鞋不依不饒的道:“我不管,反正是你錯了,你道歉先。”

安東野“唉唉”了幾聲,抓耳撓腮地道:“道歉不及,我救了你再道歉,好不好?”

“不好!一點兒都不好!我不要!就不要!”孟小冬完全不理會自己仍落在敵人的手裡,一味的刁蠻任性道:“我命令你,現在就向本小小姐陪禮道歉。”

實在是拗不過她,安東野只好打恭作揖陪話道:“對不起啦,對不起啦,三叔為老不尊,給侄女兒賠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