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部分(第3/5頁)
章節報錯
言,反而看得透徹:“聖上怒的是我。試想明氏兄妹,一個已經死了,一個行將就木,聖上還能如何震怒?必定是惱我了……”
孟輝不知該如何接話,清意也變得極為憂慮。沈予原本不想再問,可到底還是有所擔心,遲疑著開口問道:“雲氏那邊……可有動靜?”
“有。”孟輝回道:“據我所知,出岫夫人到了京州,已經開始四處活動……不過很奇怪,她沒帶什麼人,離信侯和雲三爺也回了煙嵐城。很是奇怪。”
“不奇怪。”沈予不知是欣慰還是難受,心頭泛起一絲甜意的同時,又是鮮血淋漓的疼痛。
晗初……這是在為他孤軍奮戰嗎?
孟輝見沈予表情隱晦,臉色也不大好,還以為他在擔心性命,遂再次勸道:“侯爺只管放寬心,我聽說出岫夫人今日去了誠王府,想必能尋到一個妥善的解決之法。”
第309章:只有相思無盡處(三)
出岫未曾料到,有生之年竟還有機會再次登門誠王府,而且是誠王在皇城京州的府邸。
若非真的走投無路,她不會冒昧來這一趟。其一,聶沛瀟新婚燕爾,無論她是孀居的出岫夫人,還是所謂知音的晗初,這兩層身份都不適宜登門誠王府;
再者,葉太后“自縊而亡”,葉家地位一落千丈,聶沛瀟被迫娶了謝家的女兒,這本身就是一種變相的自保之法。基於這等情況,出岫也不願再讓聶沛瀟攪入這趟渾水之中。
可到底,她還是來了。由於不能再以雲氏的名義出面,出岫也沒法子光明正大拜訪世家,只能憑藉從前自己的私交,透過幾個關係好的誥命夫人想辦法。
但收效甚微。
終是不得已,出岫厚著臉皮來到誠王府。聶沛瀟的王妃謝佩驪親自迎了出來,態度很是友善:“一直聽姑婆提起您,我原本打算隨王爺回到房州之後,再去離信侯府拜訪您的。哪曉得我們還沒啟程,您倒先過來了。”
謝佩驪一番話說得客客氣氣,語氣也甚是嬌柔可人。出岫忍不住打量她,只覺她身上兼具了嬌俏與溫婉兩種氣質,雖稱不上風華絕代,但一看便是個玲瓏剔透的聰明人。
也是,謝太夫人的侄孫女,謝家的嫡女,又哪能不聰明呢?
出岫不曉得謝佩驪聽說過什麼,又是否知道自己和聶沛瀟的“知音關係”?但對方既然一臉不知情的模樣,她自然也會避開敏感話題,只客套地問道:“是我冒昧造訪府上了,實在是有要事想與誠王殿下相商,不知他是否能撥冗一見?”
謝佩驪沉吟片刻,很是為難地回道:“殿下正在見客……聽說是北地來的將領。此刻恐怕……不大方便。”
謝佩驪是新嫁,在誠王府根基未穩,如若冒然打斷聶沛瀟待客,委實難做。出岫心中雖著急萬分,但也不願讓謝佩驪為難,便勉強笑道:“那我改日再來拜訪好了。”
“您也別急,不如在這兒坐坐?”謝佩驪連忙開口留客,對出岫笑道:“來客只有一人,想必留不長,要不您再等一會兒?恰好陪我說說話。”
聽聞此言,出岫再次抬眸打量謝佩驪,不經意從她面上看出了幾分迫切之意。可她為何要“迫切”地挽留自己?出岫試圖揣摩她的真實心思。
而謝佩驪則一直面帶得體笑意,語氣也大方,只是那眸光裡到底藏匿了幾分緊張與懇求,遮都遮不住。
剎那間,出岫懂得了她眼神裡的含義——謝佩驪是怕自己來去匆匆,聶沛瀟知道以後會責怪她沒能留客。
只這一點,已足夠令出岫斷定,謝佩驪必定知道些什麼……至少,她應該聽說過坊間的一些傳言,諸如誠王和出岫夫人的曖昧關係等等。
真真是個玲瓏剔透的人兒呵!出岫在心中低嘆,又忍不住為聶沛瀟感到高興。有這樣一位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