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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夫妻之間會少了很多摩擦。有些事情、有些東西,謝佩驪會小心翼翼地藏在心中,以一種包容的、心照不宣的態度去過日子。
哪對夫妻不得包容彼此?情愛未必能長久,可相敬如賓總沒有錯。
就如同天授帝與莊皇后,彼此敬重彼此包容,足以成為天下垂範。
出岫正為聶沛瀟而感到慶幸,卻忽聽待客廳外響起一陣說話聲,一個操著北方口音的男子在外說道:“殿下留步,我這就告辭了。”
謝佩驪聞言一喜,立刻對出岫笑道:“是殿下從書房裡出來了。”
出岫唯恐聶沛瀟會出門,更不願錯過這個機會,於是連忙與謝佩驪一道迎了出去。剛跨出門檻,一眼瞧見廳外的甬道上,正站著兩個男子相對說笑。
一個虯髯大漢,三四十許,勁裝著身,一看便是行武之人;
另一人紫金衣袍,面如冠玉,貴氣逼人,正是久違的聶沛瀟。
不知為何,在見到聶沛瀟之前,出岫很是著急迫切。可如今當真見到他了,她卻又邁不開步子,更不知要如何提出那個請求。明明曉得聶沛瀟必定十分為難,可她還是自私地來這一趟……
此時,聶沛瀟也已瞧見了出岫,但他面上沒有表露半分驚訝,反而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
出岫只得硬著頭皮走過去,對聶沛瀟行禮道:“見過殿下。”
若細算起來,兩人也有九個月不曾見面了。上一次還是傳出葉太后死訊時,出岫當面安慰過聶沛瀟……
風水輪流轉,這一次落難的,換成她自己了。
“你來了。”聶沛瀟見出岫一臉尷尬之色,語氣寡淡地笑問:“也是來為子奉說情的?”
“也?”出岫忍不住呢喃出口,反問道:“還有別人來找您?”
聶沛瀟掃了一眼身旁的虯髯大漢,抿唇不語。
那虯髯大漢這才注意到出岫,原本是輕飄飄地瞟了一眼,但只一眼,卻再也挪不開目光,直爽地道:“這位小姐可真是……美。”
虯髯大漢想以什麼詞彙來形容出岫的樣貌,可到最後,只想起來一個“美”字。
聽聞此言,出岫頗有些哭笑不得,卻也顧不上解釋自己的身份,只對那虯髯大漢盈盈一拜,算是見禮。然後,她轉而再看聶沛瀟:“不知殿下能否移步一敘?”
聶沛瀟正打算開口回話,但聽虯髯大漢忽然“哎呀”一聲,指著出岫恍然道:“你是不是出身雲氏?”
出岫一怔,無意識地點頭承認。
虯髯大漢驚喜得連連拊掌,瞭然大笑:“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威遠侯的心上人!”
顯然,虯髯大漢會錯了意,還以為出岫是雲氏的女兒,遂嘖嘖再嘆:“雲小姐與侯爺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啊!”
此言一出,聶沛瀟立刻臉色一沉,出岫也頗為尷尬。謝佩驪反應最快,清眸一眨笑問虯髯大漢:“朱將軍留在府裡用飯麼?”
這虯髯大漢正是北地的朱將領,他是聽說了誠王與沈予私教甚篤,才冒昧登門請求援手。不成想,遇見了出岫。
聽到謝佩驪留自己用飯,朱將領沒明白她是逐客之意,反倒認真地想了想,才拒道:“不勞王妃記掛了,我還有些私事在身,這便告辭了。”
言罷又看向聶沛瀟,無比誠懇地道:“既然雲小姐來了,末將也不多做打擾,告辭。”
聶沛瀟斂去不悅神色,低聲“嗯”了一下:“本王讓馮飛送朱將軍出門。”
朱將軍又客氣了幾句,便在馮飛的陪同下告辭而去。
至此,謝佩驪也識趣地對出岫道:“夫人這是頭一次來,無論如何要留下用飯。我去吩咐下人準備食材。”她便朝聶沛瀟盈盈一拜,亦是款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