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眯眼,短短地一閃而過,若不是我剛好將視線移到那邊,這些動作怕是我也錯過了。

宴席依舊繼續著,這段小插曲很快被遮蓋了過去,我百無聊賴地看著臺上不算精彩的節目,聽著身邊或高或低地調笑談話聲,翻翻眼皮快要像夏瓷那般睡了過去,耳邊一熱,清亮的男聲入耳:“剛剛跑去哪了?害我一頓好找!”

睜開眼,華寇俯著身子放大的臉垂在我臉側,溫熱的氣息直噴進耳裡,麻癢中一股某名的熱氣湧了上來,心下一亂我坐直身子,道:“你湊這麼近幹嘛?”

華寇稍稍直起身子,打量著我的臉忽然笑了,一口白牙道:“周圍這麼吵,我不離得近點你怎麼聽的到?”

回頭望望,梁夫人早已不知所蹤,眯起眼遠遠地便看到她賊兮兮地往人多處擠,我好氣又好笑,剛剛湧上來的熱氣慢慢也退了下去,我轉頭問華寇:“你是怎麼進來的?二少也給你紅牌了?”那會兒聽梁夫人介紹,今日來府上的大多是頗有來頭的,不是高官子弟便是出名的商賈世家,若不是有二少的紅牌,我們這種小百姓是連鑫王府的門都別想碰的。

華寇不置可否地挑挑眉,道:“他讓你進來自然也會放我入內~”

“走吧~”華寇自然不過地拉起我的手,“我看你是呆悶了,帶你出去透透氣!”

我望了一眼衛桑的位置,猶豫片刻道:“算了吧,剛出去走了一圈我有點累了。”略一使勁掙開了手,華寇似是毫無察意,笑著點點頭:“也好,說不定待會兒還會有什麼好玩的。”

求愛不成的倒黴蛋

桌席漸酣,不少蒙紗的男子已經去了面紗與人成雙成對地說笑一團,銀盆似的月亮已升至正空,華寇不喜酒味,面上卻無半點顯色,吩咐小廝取來茶具自顧自地喝著,見我看他,眼角一彎,笑道:“你這般看我,不怕會加深爽姐姐的誤會嗎?”

眼眸一轉,正巧撞見梁夫人鬼鬼祟祟的眼睛,心中嘆氣嘴角不自覺地彎起:“就算不做什麼,她也會照樣誤會下去。沒辦法,人都喜歡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想事情。”

華寇沏茶的手一頓,放下茶盞臉上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依你的意思,就是我們無論做或是不做都會引起爽姐姐的誤會,這樣的話……”

我的思緒停留在‘做與不做’這四個字上,雖然知道華寇說的並不是我想的意思,可還是止不住地朝著我的想法去想,剛說的話就應驗在我自己身上。正當我糾結字眼時,眼前猛然映上一對閃亮的漆瞳,思緒在電石火花間忽然蹦出在四喜樓的那夜和二少微笑著叫我起床的方式,手下意識地伸出去要擋,可那雙閃著光的眼睛忽地一暗接著退後,華寇眨眨眼,瞬間恢復了常狀,仿若無事般地笑著道:“這樣加深下誤會,爽姐姐才會放心地離開~”抬起眼,梁夫人果然笑地見牙不見眼地轉身離開。

“各位上客,月已正空,依著逐月節的習俗和本府的習慣,到現在還未找著月賞彩服的上客理應出來受罰。”鑫王的聲音再次越過紗簾傳了出來,我一愣,還有這麼個習俗嗎?華寇沒什麼反映,似乎習以為常了。“還有哪位上客沒能找到月裳華服?”鑫王朗聲問道。

“不用擔心,這是每年必有的一個環節,其實就是鑫王自己找個樂~”華寇輕飄飄地說著,“上了臺的人必須得讓所有人滿意了才能下臺,當年我三姐就是這般被拱上了臺,直到結束了鑫王才放她下來……”華寇說到這兒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我望著紗簾後模糊的人影,難不成鑫王就是為了等這個時候才一直乾坐著不離開?不禁咂咂舌,原來貴族的生活竟無聊到這個地步,巴巴坐了一兩個小時就是為了刁難人……

庭院中吵吵鬧鬧成一片,已經成雙成對的人閒站在原地等看好戲,正在培養中的若干對手忙腳亂地扯麵紗送信物,女的直接上手搶,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