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表面上躲閃但也只是做做樣子幾個推搡間已把手中的信物塞至女方手中。還有些沒找著的急急躁噪地隨手拉上一個不管不顧地配起對來,場面一度混亂不已,看來這個鑫王刁難人的程度和場面的混亂程度成正比!

“好了~”鑫王適時地出聲壓制場面,微揚的尾音帶著一絲來不及收回的笑意。我挑挑眉,搖頭暗自嘆了一口氣。

華寇饒有興趣地看著混亂的場面,除了胤國來的那幫人,出乎意料地只剩下兩人還是獨坐桌前,夏瓷半眯著眼,渾然不覺自己已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而另外一個,則是僵著臉死抓著手中之物的衛桑,一直纏著她的紫衣公子委委屈屈地站在離她不遠處,不甘不願地與另一個女子交換了手中之物,眼裡還死死盯著衛桑。

華寇一見只剩下他倆,無聊地撐著下巴道:“看來沒什麼好看的了~”

鑫王似是也這般覺得,剛剛稍顯興奮的口氣瞬間淡了下來:“看來今年的逐月節成就了不少好事,只剩下衛大人和夏公子了。”

夏瓷慢慢地掀開眼縫,狹長的狐狸眼不緊不慢地轉動中,停留在我身上時募地眯了一下,我止不住地打了個寒顫,強烈的預感告訴我:這狐狸肯定要犯事兒!

夏瓷慵懶還帶著一點睡意的聲音隨後響起:“鑫王,今年還有一人沒有找到月裳~”

“哦~”鑫王拉長的聲音帶著蓋也蓋不住的興奮,“還有何人?”

夏瓷低低地笑著,我卻已經冷汗淋漓,“有一人來時戴了面紗,但到現在卻沒拿到信物。”

我死死地瞪著夏瓷,大有紫衣男子盯著衛桑的架勢,夏瓷修長的手指從腰間一帶,雪白的面紗劃出優美的弧線蕩在眾人面前,面紗搖啊搖,我的心也跟著搖啊搖,耳邊迴響著夏瓷殺千刀的聲音:“這條面紗正是那人的,只是我並沒有給她信物,是不是啊,宇若小姐?”

我瞪著夏瓷帶笑的狐狸眼沒有出聲,可旁邊看熱鬧的已經按耐不住地出聲證明了,“我剛剛的確看到她和夏公子一起出去,面上就是蒙著那塊面紗。”“沒錯沒錯,我也看到了,雖然沒看清臉,衣服倒是看的一清二楚……”“…………”沒有狡辯的機會,眾口鑠金地一致裁定了我就是那個求愛不成的倒黴蛋。

鑫王輕輕咳了幾嗓子,朗聲道:“若是這樣,這位宇若小姐也算是沒有尋成月裳,理應受罰!”

梁夫人不知何時擠回到我身邊,“你這丫頭怎麼還騙姐姐,你的面紗原來是給了人啊!就算求愛不成也不必不好意思,直接與姐姐說了又如何~那小子雖然長的不錯,但還是沒有華小子順眼……”

我閉閉眼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咬牙道:“閉嘴!”

倒是華寇開口道:“宇若不是那樣的人,定是那夏狐狸下的招~”

站在臺上,我目不斜視地看著正前方,心中破罐子破摔地想著:大不了就站著,反正結束了自會放人。身邊的夏瓷輕笑道:“不好意思,連累宇小姐了!”

幾番調適,我雖不解為什麼這個狐狸眼要脫我下水,但剛剛的怒氣已經控制了大半,皮笑肉不笑地回道:“還要多謝夏公子的拾金不昧~”

衛桑隔著夏公子站在最左邊,雖然沒有開口但幾次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沒空理會她探究的目光,我盤算著鑫王會如何刁難……

難題

“今日本王看到諸多好事促成心情甚好也不想多為難你們,你們互相給對方出一題,回答的上來就可以下去,這樣可好?”鑫王親民地問道。

我皺皺眉,這麼一來比直接出題還要麻煩,若是相熟之人互相放下水也就過去了,可偏偏我和這兩位雖然認識關係卻極為尷尬,衛桑撇開不提,就是那個狐狸眼的夏瓷也很難預料。我微不可察地嘆口氣,一抬眼便對上夏瓷意味深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