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動,換來了一直站在旁邊的人,臉依舊模糊,“聖皇那邊怎麼交待?”

“交待什麼?七皇子的妻主在牢中不幸身染重病不藥而治,吾皇深感愧疚,特賜國葬以慰。聖皇早已安排妥當,務須你我擔心。”

“既然聖皇已經安排好了,夏侯不如讓小的處理。”噩夢般的聲音響起,圓臉婦人也來了。

“哼!”夏瓷冷哼一聲,“你來處理!你可知暮倉皇子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你把人弄成這般模樣,哪像是身染重病!你要聖皇怎麼向暮倉解釋,傳了出去萬一成了藩國起兵的藉口,你要如何擔當?!”

“小的也是照上面的吩咐做,夏侯這般說可是冤枉了小人!”圓臉婦人提起音量,緊張道。

“冤枉?你的意思是聖皇的吩咐有誤了?”

“小的不敢,只是小的真的是聽命行事,上頭說只要保住口氣其他的怎麼都行。現在又……又換了說法,小的實在冤枉!”

“事到如今,你說該怎麼辦?聖皇等著訊息,人成了這樣是交不出去了,現在只有你親自向聖皇解釋去,不過本侯勸你做好準備,聖皇對暮倉有多恨你不是不清楚,你壞了她的計劃,後果怎麼樣……”

“夏侯要替小人做主啊!”圓臉婦人急急地打斷了夏瓷的話,我垂著眼,看著身上的血汙灰塵有了報復的快感,既然都要死至少還能拖上她,興不定還能禍害她全家。

“小的真的是冤枉啊!小的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壞了聖皇的計劃,小的……小的真是聽命行事!”圓臉婦人說話斷斷續續,聲音憋地細尖刺耳。

“到了這個地步本侯也不好交代,你要本侯怎麼辦。”

“不如……不如……小的斗膽說個法子,夏侯聽了不要責怪。”

“你先說來聽聽。”

“小的會易容,可以找個相似的犯人代替,只要能騙過暮倉皇子,聖皇那邊自然好交代。”

“說的容易,她可是七皇子的妻主,你騙一般的人可以,騙的過朝夕相處的人嗎?”

“刑部大牢前段日子鬧瘟疫,我們可以說她是染了瘟疫而死,七皇子不能靠近看。只要隔了一段距離,小的有十分的把握,就算是夫妻也辨不出真假!”

“你當真有把握?”

“小的以命擔保!”

“好,我就信你一次,此事今晚之前必須辦好!要是出了什麼紕漏,小心你的腦袋。”

“夏侯放心,小的這就去辦,那這個……怎麼辦?”雖然看不清,但也明白說的是我。聽到現在我的精神還算尚可,腦子不像前幾天昏昏沉沉的,不過我反而希望自己的腦子現在不清楚,至少可以不用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更或是自己的死後會發生的。

“元柏,東西帶了嗎?”夏瓷聲音恢復了平常的慵懶。

眼前晃悠著一個人影,我張大眼試圖看清,拼命咬住唇。就算是一會兒,我也要掙扎,真正面臨死亡時,所有的心理防線都會在那一瞬間崩潰,不同於上次跳崖,這次的死亡更加真實更加令人恐懼,身上的痛覺在那一霎那全部消失,我拼命地搖擺著身體,抗拒著向我逼近的人。

一記悶棍狠狠地敲在我膝上的痛處,耳邊響起夏瓷怒急的聲音:“滾開!誰給你膽子動手的!”

“小,小的只是想幫忙……”圓臉婦人畏縮的聲音悶悶地,還帶著幾聲咳嗽。

比起膝上的痛,此刻我只想活下去。夏瓷的聲音一下子離的我好近,他捏著我的下巴氣息不穩,“太倔強有時不是好事!”話音一落,手上的力度加大,饒是我再如何不願,一顆圓粒狀的物體瞬間滑進了我的喉嚨。

“帶走!”夏瓷的聲音忽大忽小,藥效似乎來的很快,等我被放下牆時,我已經聽不清別人的聲音了,只覺得放我下來的人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