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不悅,懷疑地掃視了一邊小若。

“大人怎麼如此視奴婢?皇貴妃娘娘待奴婢也不薄,賞給奴婢的寶貝也不曾少了,若是奴婢想要偷什麼貴重的東西,又何必偏偏跑到這都是書的御書房來?”

“御書房重地,平日裡給奴婢十個膽子也是不敢擅闖的,若非事關女兒家清譽,奴婢也不敢大著膽子去取回帕子。若是此事被皇上知道,不說奴婢還連累了你們二位,只怕還要傷了娘娘和皇上之間的情分。”

擅闖御書房的後果,所有人心中都明白。有人守著,她還能進去,那守門的自然也逃不過罪責。兩個禁衛軍心裡頭瞭然,自然不可能將此時說了出去,無事給自己攬罪。

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此事,她會獲罪不說,皇貴妃娘娘也會被皇上懷疑不能御下,到時候主子之間起了隔閡,娘娘恨上了將此事說出去的人,那也是不得了的事情呢。

將兩個禁衛軍拉進了同一條船上,再加上有謝丹孃的震懾之力,小若就是為防他們二人將此事說出去。只要藍士康一發現解藥丟了,立刻就會懷疑到她的身上。到時候,她身處宮中,就真的是插翅難飛了。

“姑娘放心,今日之事,我們都知道輕重。”那年長的禁衛軍立刻附議,且又看了一眼那一起當值的:“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雖是剛進宮當值,可也有腦子細想了,日後可不能出去胡說才是。”

那年輕的禁衛軍一臉的不服氣,卻又不敢說什麼,胡亂地“恩”了一聲,便轉身不看小若他們二人,只是心中卻忍不住咒罵了起來:“好你個色胚子,你也知此事可大可小,還敢這樣做,不就是覺著那姑姑漂亮了些麼,膽子都肥起來了,也不怕沒命享那豔福!”

小若又福了福身,說道:“今日就多謝大人了,娘娘還等著奴婢回去回話呢,就不耽誤大人值勤了。若是有機會,奴婢必定備了厚禮重謝大人。”說著,小若再次微微抬起那雙媚眼,羞澀地朝著那人一笑。

“不敢不敢。”明明是一武夫,那人卻裝模作樣地朝著小若作輯謙虛了起來。

小若心中好笑,臉上卻不敢顯半分。念及懷中的玉盒,小若虛言了兩句便有些迫不及待地轉身離開。

小若未曾去鳳朝宮回話,而是直接回了嵐蕭宮的住處。若是此時見了謝丹娘,她還得想了法子脫身,不如晚些時候直說在路上摔了,崴了腳,所以才未曾回去。

開啟那一隻半個巴掌大小的玉盒,只見裡面只躺了兩顆淡青色藥丸,隱隱約約還是瞧見其上有著雲紋。小若心裡頓時一喜,她在路上就怕這玉盒中是空的。如今有了兩顆,小若想也不想,便取了筆墨,寫了一封將樂兒母子委託給義楚的信,連同兩枚解藥,一同放進了信封之中。

如此一番下來,喜悅漸漸平靜。小若細想了片刻,又將信封中的一枚解藥取了出來,重新放在玉盒之中。

她得到解藥已非易事,雖說只要義楚看見解藥,就能明白一切。可萬一,萬一樂兒沒有到妙醫衚衕呢?她賭不起,因為解藥只有兩枚,她輸不起。

小若打定主意,便換了身衣裳,將裝了一枚解藥的玉盒重新放在了袖袋之中,便朝著鳳朝宮而去。

第二百六十三章 喪鐘

整個皇宮因為皇后突然身亡而陷入了陰霾之中,平日裡愛極了打扮的花枝招展,想引君王一夜春風的妃子,此時素服淡抹,不敢做那出頭的鳥兒;主子都如此低調,那些個見慣了顏色,看多了風向的宮女太監各個也安分地不得了。

尤為寂靜的,就偏屬鳳朝宮了。明明是皇后的寢宮,可皇后卻死在了冷宮的內室之中;明明應該皇后用著的鳳塌,現在卻有著另外一個女子躺著。

若說從前謝丹娘躺在鳳塌之上,就猶如身處陽光普照,鮮花盛開的美景之中,只怕此刻,她只會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