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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之弟姜晦;儘管不在握銓選之權的吏部侍郎任上;可依舊還任著太常卿;這全都是天子的一念之私。這些功過是非;杜士儀身為外人;固然只能暗自腹誹幾句;可最後的措置卻讓他眉頭為之一挑。
宜決一頓?這的是要當廷杖責;然後配流?要殺就殺;要流則流;這又不是那等坐贓之類的罪行;本就有杖刑;用得著如此折辱大臣?更何況;他本就不信姜皎會做出這種愚蠢無知的洩露御言之事
他固然不會輕易冒險陳詞為姜皎開脫;可杖刑卻不一樣而且;姜皎之事終究會動搖源乾曜;讓這個老好人越發忍氣吞聲;屆時若此消彼長;他這個左拾遺此前就得罪過王守一和王皇后;焉知屆時就能與姜皎之案安然無涉?
是要立時做出反應;還是等回之後與人商量?不;事出突然;他必須得冒點風險
想到姜度託付給崔儉玄的東西;想到這兩ri縈繞在自己心中的那些念頭;他考量許久;成敗得失等等都算計清楚了;這才隨拿起旁邊一張紙;略一沉吟便筆走龍蛇地寫道:“姜皎官登三品;有功於國;既則有罪;當死則死;應流則流;奈何輕加笞辱;以僕隸待大臣;致傷聖人之明?生殺之柄;人主得專;輕重之條;臣下當守。伏惟陛下;依律嚴處;以正視聽。”
隨寫下這幾句之後;他便拿起旁邊並不經常用的上封之袋;將這一份經過中書發下的制書重新裝了;連同自己的書判隨放在一邊。
當傍晚時分;中書交由門下的文書匯總了送到黃門侍郎裴璀中時;他隨意一看那涇渭分明的兩摞;自然挑揀了上封的那少少幾份。可才翻到第三份;他便不由得臉sè劇變;繼而便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這杜十九郎……好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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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三百二十八章 餘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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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下省黃門侍郎裴璀咂舌歸咂舌;然而;官做到他這個層面;知道的考慮的會更多。他和張說素來交好;可現如今張說官拜同中書門下三品;本應入政事堂為相;可結果屁股都沒坐熱便轉任朔方節度使;其中既有張嘉貞的排擠;可也有張說自己想要借功績回朝壓下張嘉貞一頭的念想。
既然如此;他知道這姜皎的處置本就是中書令張嘉貞定下上奏的天子;他送呈源乾曜的時候;便不動聲sè地把杜士儀那封還制令的奏疏放在了最上頭。
“這是……這個杜十九;他膽大包天了”
源乾曜的反應卻比裴璀更加劇烈;他捏著那寥寥數字的奏疏;竟是徑直站起身來;連聲說道;“他知不知道自己這是在於什麼?聖人正在氣頭上;因而張嘉貞藉機定下姜皎杖刑流配;聖人方才會一口允准;他這封還不但是打了張嘉貞一巴掌;同樣是冒犯了聖人之威給我把他叫來……”
還不等源乾曜提高聲音;裴璀便輕聲打斷道:“源相國;可否聽我一言?”
源乾曜和裴璀搭檔的ri子還不算長;說不上一條心;但裴璀既然不是張嘉貞一黨;他對其也算頗為倚重。此時此刻;他微微一躊躇;便又坐了回去;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說道:“既如此;裴侍郎請說;老朽洗耳恭聽。”
“今次楚國公之事;本就撲朔迷離;然則事已至此;聖人既是覺得楚國公罪莫大焉;我等身為人臣;卻也徒呼奈何。”見源乾曜不動聲sè地點了點頭;裴璀便繼續說道;“然則儘管先前陛下也有杖殺官員;抑或杖刑流配的例子;可終究和楚國公此次不同。若以妄談休咎的罪名;是死罪;即便陛下念舊情加以從輕;何需再加笞辱?必是張嘉貞趁著陛下正在氣頭上;yu以此阿諛聖意;另外以悅他人。而相國雖同列政事堂;卻因為昔ri和楚國公之情;不好諫勸。”
源乾曜只覺得自己想說的話全都被裴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