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逃亡中,她遇見了董仲行。家世良好的少年,第一次陪伴父親出行。

長期的逃亡,刺殺,使她學會了各種求生的手段。她捂自己肩上的傷口,從他的面前從容而過。

他暗暗看了她一眼,她只以為他驚豔於她的美麗,卻不知,那時的他,對她已經疑心了。

沒人懷疑她,她有偽造的證件,看不真假。

她也有一張美貌的臉,如同來旅行的富家小姐。

為了自己的安全,她逃進了一間房間。

沒想到,那裡居然有住客。

董仲行進房門的時候,訝了訝,嘴已被捂住,槍指在太陽穴上。

命在咫尺。

“不想死,就不要出聲。”

她本該利落的幹掉他,然後優雅從容的霸佔這間房間。

可是,她沒有。

少年倔強的眼神,令她有錯手,她心底滋生了一種莫名的信任——他不會令她曝光。

事實果然如此。

刑警來的時候,他利索的替她逃過了危機,關上門,他朝她淡淡一笑,有著與同齡人不同的成熟。

“你該怎麼報達我?”他噙著笑,靠在門邊。

她剛洗完澡,身上裹著雪白柔軟的浴巾,瀑布一樣長的烏髮散下來,她麥色的肌膚散發出天然的氣息,是一個如一般的罌粟。

他是看著她上電梯的,看著她停的地方,特意去前臺查了號,知道那裡有空房間。

他本不過抱著戲弄的心情,卻不料這是一場危機。

在危機面前,他足夠鎮定。

這個女人不是亡命之徒。她年輕,漂亮,卻又足夠狠辣。他喜歡這樣的女人,充滿了刺激。

所以,即使是毒,他也甘心飲下。

她走過去,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蜻蜓點水一般的吻了吻。

她心知自己在這方面的生澀,無法長吻,這樣會被看出破綻。在外人眼裡,她向來性感動人,卻沒有人知道,她其實,對這方面知之甚少。

他卻勾一勾嘴角,手迅速攀至她的腰跡,微一用力,將她拉至身前。

“就這樣嗎?”

帶著濃濃不滿。

她笑:“不夠嗎?你太貪心了。”

他微笑起來,眉眼之間有凜冽之氣。少年青澀,與男人的冷靜交匯在一起,他一個與眾不同的人,是少年,又或者,已經是男人了。

他重重地吻了她,發覺她的生澀以後,沒有放手,變本加厲。

她的手顫抖著,原本緊握的槍,掉落在地上,放出清脆的響聲。

她害怕別人看出她的生澀,學著她曾經看到過的那些女人,反吻他,撩動他。很快,他動了情,而她,其實比他更早動情。

有一剎的天崩地裂。

抵死纏綿。

他似乎知道,這是唯一一次,所以,他放縱了自己。

而她,也知道唯一一次,放縱了自己。

她醒來,看著身側睡得安然的少年,心底有一陣哀痛。飛鳥與魚的差別,她無法改變,這一世,他們沒有未來。

她將自己弄乾淨,改變身份,與自己父親聯絡。

在走的時候,在他臉上輕輕地吻了下。

他在她走後睜開眼睛。

這是一場奇錄妙的豔遇,那是一個動人的女人。

他突然為自己難得的失策覺得高興。

而此後,直至死,他都沒有做過一次錯誤的決定。

她回到邊境,梁家很快發生了變動。父親一朝病故,為了生存她不得不執掌梁家。

短短三年時間,她成了金三角赫赫有名的女毒販,幾次死裡逃生後,她試圖洗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