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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實際情況是,禁海之後,龍涎香難以獲取,且充滿了危險。與之相比,葡萄牙人對於龍涎香的價值早有認識,里斯本是當時歐洲的龍涎香集散地。因此大明購買龍涎香,也最終只能找葡萄牙人來想辦法。汪柏作為海道副使,與葡萄牙人多有交道,也與龍涎香貿易脫不了關係。
汪柏又壓低聲音道:“實不相瞞,當初天家為這龍涎香曾開出一千二百兩一斤的天價,還是有價無市。多虧了有這壕境佛郎機人,才能滿足每年百斤的需求。若是如那李鏡湖所說,直接動武,勝負輸贏還在兩論,就算是打贏了,以後的龍涎香又到哪裡去弄?”
嚴鴻做出一副甚為理解的模樣,點頭道:“話是沒錯,可是汪大參,你也要為本官想想,萬一那佛郎機人真是據地稱王,我又該如何交代?”
汪柏見欽差鬆了口風,也暗出一口長氣:“此事萬萬不會。嚴璽卿有所不知,自從屯門、草梁灣兩場大敗之後,佛郎機人早沒了冒犯天威的膽子。後來雙嶼的佛郎機人與汪直等一起作亂,又被我天朝蕩平。如今壕境的佛郎機人,卻以索薩船長為首。他專一做生意,最是景仰天朝,萬萬不敢動武。這一次純粹是李鏡湖及一干小人從中搗鬼。”
嚴鴻先前聽李鏡湖和汪柏說話,截然相反,便知這廣東境內的地方官各有黑白。現在聽汪柏這樣評價李鏡湖,當下問道:“汪大參這是從何說起?李大令如何搗鬼法?”
汪柏道:“實不相瞞,我兩廣之地甚是貧瘠,官資匱乏。廣西錢糧全賴廣東輸送,而廣東自海禁後,也是日漸艱難,糧餉不濟。我們不少廣東的官員都曾上本求開海禁,可惜不是石沉大海,就是被嚴厲申飭。李鏡湖那狗頭是杭州的人,據說家裡是浙江大商賈,有的是錢財,對我們廣東官員的開海一事,卻是熱諷冷嘲,存心阻撓。便是佛夷向鄉民購買飲食,他也要從中尋事。這次他上本找佛郎機人的麻煩,據說就是受了家中指使。”
見嚴鴻一副迷惑的樣子,汪柏又低聲道:“李鏡湖家裡,做的是走私的勾當。據說他們與外藩洋人偷著貿易,每年往來何止百十萬兩銀子?他們與倭寇還有些首尾,只是拿不住把柄。他叔父號稱江南及時雨,也是官場上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不過如今已經罷官了。饒是如此,他家還有不少朋黨在位,做他的靠山。我這堂堂左參政,也奈何不得他。近來朝廷上頗有傳聞,說是天家有意開海通商。若是此事一成,兩廣、山東的商民皆可下海,他李家的獨門生意便沒那麼大利潤了,因此就故意從中破壞。他多半是要借刀殺人,先讓朝廷與佛夷交惡,最好兩邊開打,殺得昏天黑地,無論勝敗,如此則海路不靖,開海通商之事,也就做不成。”
嚴鴻聽到江南及時雨,雙眉一挑:“原來這李鏡湖的叔父,便是那前任紹興知府李文藻?”
汪柏點頭道:“不錯,他叔父好象就是叫做這個名字。”
嚴鴻冷笑兩聲,心道不是冤家不聚首。他又問道:“汪大參,我在京師之中,聽家祖與家父談起朝政時,說朝中諸公多主張禁海,為何廣東官員喜談開海?”
汪柏苦笑道:“璽卿明鑑,朝中諸公居廟堂之高,不知我廣東疾苦,自可高談闊論。若是他們也在廣東任上幾年官,只要還有幾分良心,便會同意開海了。”
明朝的廣東,實在無法與嚴鴻所處時代的廣東相比,雖然在糧食上並不存在太大的障礙,但是經濟上還屬於外貿型經濟。主要的錢稅來源,都依賴外貿交易稅。這一禁海,自然就沒處收稅,經濟大受打擊。
這稅金徵收不上來,本地官員俸銀都大有問題,部隊餉源無著,欠餉更成了家常便飯。營兵不滿情緒嚴重,一不留神,就會導致兵變。饒是王鍅費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