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毫米幾毫米地把他的頭探出洞口的邊緣,並向裡望著。解體炮的炮管離他很近。他甚至於用手可以夠到它。它的直徑大約有半米多,在槍管的邊緣和洞口的邊緣之間有足夠的空間可以鑽過去。

羅丹沒有太考慮風險地綣著身體向上跳進了洞口,整個身體剛好在槍口前待了一秒鐘,然後快速地從它的旁邊擠了過去。他滑過光滑的金屬塑膠,來到了洞穴不平的地上。對於這個洞穴來說那個洞口就好像是它的窗戶一般。

他等待著反應,可是什麼反應也沒有。然後他走到洞口朝著布林和馬諾利呼喚,他們可以進來了。為小心起見他還向他們示意不要照直地朝著解體炮前進。

羅丹大膽的跳躍並沒有逃過司令的眼睛。自動定位儀不斷提供的報告再次把司令搞糊塗了。很難想象這個模樣、這種穿著的人像這個敢於在解體炮炮口前散步的陌生人那樣。

司令承認,這個陌生人的舉止與他的期望不一致。但他仍然缺少重要的資訊。沒有這些資訊,他不能對陌生人作出決策。

他們並沒有安排對洞穴的調查。他們沒有帶燈。從一系列窗戶一樣的洞口照射進來的白天的昏暗光線不足以用來識別一些輪廓。這個洞穴大約有五十米寬和五十米深。

在從東面數第二個洞口和第五個洞口的後面,各有一具解體炮。其餘的四個洞口似乎只是用來透光的。

羅丹在研究著從其旁邊爬過去的解體炮。它的原理與“好望號”飛船上帶的小號裝置是一樣的。但羅丹知道,它不是競爭的對手。

馬諾利和布林這時在研究洞穴壁,並仔細地觀察著第二具解體炮。羅丹在第一具上注意到了它沒有操縱機構。另外,令他吃驚的是它是固定的,因而只能照直射擊。當然它的這個缺點是可以被抵消的。中性化的結晶場可以呈扇形以任意角度輻射。這樣兩具解體炮完全足以肅清整個平臺上的敵人。

沒有操縱機構卻令羅丹感到陌生。笨重的武器後端的箱子裡,正如他所堅信的,包含有產生結晶場的發生器。

馬諾利和布林回來了。

“怎麼樣,不感到失望嗎?”布林問道。“我們期待是一個大的要塞。而我們找到的是什麼呢?是山裡的一個洞。”

羅丹微笑著。

“設計了這個洞穴的人,”他說道,“有可能有同樣的反應。這個洞穴設計得一定會使沒有我們經驗的人相信除了洞穴之外沒有任何東西。如果他們還不懂解體炮他會失望地又走掉的。我還注意到了另一個問題。”

他報告到沒有操縱機構。

“解體炮被遙控。從什麼地方遙控呢?肯定不是從這個洞穴的某個其他角落!”

他用手撫摸著解體炮那鏡面一樣光滑的炮管。

“金屬塑膠是一種硬塑膠。它可以用一百年不腐蝕。我們假設這具解體炮已經有了像外面平臺上花崗岩琺琅質一樣長的時間,我們便可以算出金屬塑膠在不太用心保養的情況下會是什麼樣子。”

布林這時對這個思路已經弄懂了,但馬諾利卻驚訝地張開了嘴。他說道:“因而你是說,在這附近有人定期到這裡來擦他們的炮管。”

“大約是這樣的。”羅丹承認。

“但他們在什麼地方呢?”

羅丹聳了聳肩。

“我不是預言家。由於這個解體炮保養得很好,人們顯然可以用它射擊。但人們沒有這樣做。假設這個要塞的主人是根據人的邏輯工作的,人們可以期待當他們放棄了敵意後會願意與我們建立聯絡的。他們在什麼地方呢?”

司令在等待著。

“我們不往前走了,”羅丹把洞穴壁檢查了一個小時而沒有成效以後確認。“我們要把安妮·斯隆和角田多戶叫來。安妮可以試驗找到一種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