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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零落,堪堪弄情。
淹水的人已經被救了上來。
“還活著嗎?趕緊送醫院搶救吧,有醫生嗎?誰——誰能救他?”有人喊著,有人著慌。
慌亂嘈嚷驚醒了汪瑾瑜。生死的事大於任何的悲苦、歡情。她止了眼淚。
“珮瑤,你一個人坐一下好嗎?我是醫生,得過去看看。”
珮瑤聽話地坐了,嘟噥著:“噢,醫生?我沒事,你快去吧。”
珮瑤盡力地收止眼淚,她紅腫著眼睛,淚眼模糊朝遠處尋望,先是尋望見了丈夫鍾奇生,他半身溼漉漉的,她又看見了渾身淌水的李凱旋,整個人就是落湯雞。
瑾瑜快步緊步跑到了跟前,顧不得喘息,撥拉開圍擋在前面的人,到了落水人的身旁。
男性。看樣子六十歲上下,不算胖,個子也不算高,肚子鼓脹。
瑾瑜忙忙蹲身:“讓我看看吧”,她先摸了摸落水人的脈搏,接著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怕是不行了,已經不行——”
瑾瑜話還沒吐清楚,便感覺一陣眩暈襲來,她先是感到自己的腿不行了,快速地失去了支撐力,接著,眼前的人開始模糊,周圍的聲音也在離開自己的耳朵,漸而遠離。
她心裡急著想要抓住點兒什麼,沒能抓得住,眼前便下來一層黑霧。
緊挨著落水人,瑾瑜倒在了水漉漉的龍潭湖邊。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欲30
已是中午時分。
瑾瑜醒了過來的時候,正躺在妹妹珮瑤的床上。環顧四望,妹妹的屋子也是很簡單的。除了這張雕花大床,還有兩把老椅子,再就是一張舊桌子和一個五屜櫃了,因為沒有衣櫃,現穿的春季衣服沒有幾件,都掛在牆上的幾根大釘子上。
釘子上還掛著個安全帽。
珮瑤也躺著,就在瑾瑜的身旁,她身上蓋的被子是在公園見過的,這次看得清楚,這棉被不是半舊的,而是已經很舊了,用兩張舊褥面拼並而成,還是自己身上蓋的這床比較好些,算是半新的,沒有打補丁。
歲更月殘,二十餘年了,終於又躺在了一起。
“姐,醒啦?感覺怎麼樣?”珮瑤和緩,她正倩倩笑著,已經沒有了湖邊那種怕人的冷漠。瑾瑜覺得,珮瑤笑起來深深地酒窩真是好看極了呢。
“嗯,還行,沒事,也許是這些天休息得不好,有點兒累著了,你不用替我擔心了,好好養著你自己的身子。”瑾瑜也笑。
跟妹妹說著話,瑾瑜便想到了自己帶來的幾床棉被。北方天冷,鋪的蓋的自然應該厚實,除了鋪床的舊棉被之外,還有三床都不錯,兩床是結婚時的新棉被,她打算儘快給珮瑤送一床過來。
“姐,怎麼了?哦,我給你蓋的是我的棉被,我和奇生,常蓋的是奇生這一床,我的那床,天冷了的時候常用來搭在上面壓風的,你放心地蓋著吧,我常拆洗,很乾淨的。”珮瑤看出了瑾瑜在想棉被的事。
“哦,沒事。”瑾瑜笑了笑。
珮瑤告訴瑾瑜,從龍潭湖回來,瑾瑜是被李凱旋一路揹回四合院的;鍾奇生用腳踏車的大梁馱了棉被,後面馱著珮瑤。
李凱旋衣服全溼透了,鍾奇生拿了套自己的工作服讓李凱旋換上,又把兩個人的衣服都用水沖洗過,晾在院子裡的曬條上。上午的時間就這麼折騰沒了。
李凱旋沒能回醫院交差,好在他不怕事,安心地留在了四合院,鍾奇生燒飯,他也正好幫著照看瑾瑜和珮瑤這對姐妹,給她倆倒倒水,搭個話茬。他實在很喜歡盯著瑾瑜看,尤其喜歡看她的眼睛,好些次,都讓珮瑤發現了。
若光看五官,瑾瑜和珮瑤姐妹是極像的。不同的是珮瑤的臉型是圓的,似笑非笑之間總有深深的酒窩。她們的眼睛也很像,但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