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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手粗壯而有力,蕭尺迷迷糊糊中暗自想道,這掌櫃練的一定是大力摔碑手一類的功夫,臂力方會如此強勁。上官家這麼多的產業,請的大多都是外人,一個外人會點武功也不奇怪。
這麼想著,蕭尺也就在掌櫃的攙扶下,回到房間裡。
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睡個好覺,其他的什麼都不再想。
他不能不想,更不可能睡上一覺。
就在他推開房門的一瞬間,他的醉意全無,那種感覺就如同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來。
月光如水,樂小chūn竟然不在房間裡。
他確信自己再怎麼醉也不會走錯房間。
床還是樂小chūn的床,鞋子依然是樂小chūn的鞋子,但床上空無一人,被子極其凌亂。
樂小chūn是絕對不會不穿鞋子就跑出客棧的。
掌櫃從懷中掏出一支蠟燭點燃,蕭尺就看到了床頭的一封信。
開啟信,就看到了幾行不太工整的小字:
明夜子時七子山,與君共晤,願勿爽約。
信沒有落款,在右下角卻畫有一柄重劍。
看到這封信,蕭尺反而冷靜下來。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許輕侯,許輕侯找不到唐勾的下落,就以樂小chūn的xìng命相威脅,迫使自己交出唐勾。而信上畫的那柄重劍豈不正是許輕侯的兵器。
要自己用唐勾去換樂小chūn的xìng命,打死他也做不出來。
但如果不這樣,樂小chūn就必死無疑。
像許輕侯這種自命俠客的偽君子,一旦被識破真面目,只會比真正的惡人更喪心病狂,手段也只會更加殘忍。
窗戶是開著的,窗戶外吹來的風異常冰涼。蕭尺此刻的心情就如桌上的燭火,在風中不停搖曳。
他突然想到了李狂歌,他會不會和這件事有什麼聯絡,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拖住自己。
不過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想法,他怎麼能這樣懷疑朋友呢。
掌櫃遲疑道:“蕭大俠的朋友好像不在屋裡。”
蕭尺看著掌櫃驚疑的表情,心中一動,問道:“你練的是大力摔碑手?”
掌櫃微一遲疑,說道:“在下從前在江湖上混跡時,曾學過一些外門功夫。”
蕭尺笑道:“外門功夫講究的是凌厲剛猛,又豈會使出下三濫的功夫呢?”
掌櫃的吃吃道:“蕭大俠何出此言,莫不是喝多了。”
蕭尺冷笑道:“剛進屋裡,我差點就被你矇騙了,看到那封信時,我也被誤導以為是許輕侯下的手。”
他看著掌櫃道:“可惜狐狸還是露出了他的尾巴,你本不該點燃那支蠟燭,更不該留下那封信的。”
掌櫃的額頭滲出豆大的汗來,他的臉sè漲得通紅,搖頭道:“在下不知道蕭大俠說些什麼。”
蕭尺笑了,他起身走到窗戶面前,緩緩說道:“你犯了太多的錯誤,首先,窗戶是開著的,讓我以為兇手來自房屋之外,但以樂小chūn的機jǐng,又豈能讓兇手開啟窗戶而不自覺?此為其一。”他的目光投向桌上的蠟燭:“但最關鍵的,是桌子上的蠟燭。”
掌櫃的手開始不停地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啞聲道:“桌子上的蠟燭又有什麼不同?”
蕭尺微微笑著道:“如果你沒到過這個房間,又怎會知道房間內的蠟燭已經燃燼?”
掌櫃的吃吃道:“小的每次送夜歸的客人回房,為了防止客房內的燭火燃燼,都要隨身帶上一些蠟燭、火摺子之類的物件的。”
蕭尺笑著緩緩搖了搖頭道:“不對。我離開時已經吹滅了燭火,又豈能無故燃燼。如若是樂小chūn起夜點燃的,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