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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道:“這本來就是一條走不通的路。”
李狂歌注視著蕭尺道:“褚傾城也是這麼說的,你說話的口氣簡直和他一模一樣。褚傾城絕對是個百年不世出的奇才,無論武功、智謀、才情都遠勝於褚伯父和我,我們雖然都想興復本教,但我走的是褚伯父的路,而他走的卻是一條不歸路。”
蕭尺長嘆一聲,說道:“這種人既然確定了目標,就一定會為達成目的而不擇手段。”
李狂歌道:“他為了收羅教中的元老,這些年來雙手沾滿了血腥,連褚伯父當年最信任的幾個人,也因為不聽他的命令,就被他除掉了。”
蕭尺嘆道:“既然這樣,你豈不是很危險。”
李狂歌嘆道:“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沒有回頭的可能。”他盯著蕭尺說道:“就像你的‘撼天一箭’,shè出了就不可能收回。”
他注視著蕭尺說道:“褚傾城自小就被送到塞外交給教中的長老們訓練,而我和小慧都是褚伯父從小養大的,我必須這麼做,這也是我絕對不能原諒小慧的原因。”
蕭尺嘆道:“我知道。”
李狂歌仰頭喝下一口酒,對著蕭尺說道:“但我要告訴你的不是這些。”
蕭尺望著李狂歌,緩緩說道:“那是什麼?”
李狂歌沉聲道:“上官世家遠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哦?”
“過多的話我不能說,也不會說,只是你必須馬上離開上官世家,馬上。”
蕭尺的眼中露出一絲感傷,說道:“我相信你,你不說原因自然有你的苦衷,但我是蕭氏劍派未來的掌門人,有些事我們根本就無法選擇。”
李狂歌的眼神空洞得如同這江南的夜sè,他似乎醉了,他的聲音變得很遙遠:“我們都是江湖人,都不曾為自己活著。”他的目光看向蕭尺:“但你一定要活著,為別人,也為自己。”
蕭尺注視著李狂歌,眼中充滿了無限感激:“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一定會為她活下去。”
李狂歌看著蕭尺,一句一句道:“那就不要和唐白決鬥。”
蕭尺看著李狂歌,嘆道:“這不是我和他的決鬥,這是蕭氏劍派和唐門的決鬥,是兩家幾十年來恩怨的了結,我根本無法選擇。”他看向李狂歌道:“我們本是同樣的人,但從出生的那一天開始,上天就幫我們選擇了兩條完全不同的路。”
李狂歌看著蕭尺,緩緩道:“我真希望我們之間的那次決鬥是最後一次。”
蕭尺嘆道:“我也希望是最後一次,但江湖中的事,往往身不由己。”他的眼睛異常閃亮:“但不管如何,我們還是朋友。”
李狂歌長笑道:“正是。今朝有酒堪一醉,不聞來rì何許愁,來,喝酒。”
蕭尺拎起酒罈,笑道:“好,喝酒。今夜有子,不醉不歸。”
“請。”
“請。”
………【第十一章 飛雲客棧】………
蕭尺不知道怎麼回到客棧的。
酒逢知己千杯少,可他喝下去的又豈止千杯?
今朝一別,來rì重逢也許再不能如此狂歌暢飲,有的只是恩怨情仇。
他們走的本來就是兩條不同的路,也許終有一天,他們亦會身不由己地刀劍相向。
只是那時,自己還能有shè出撼天一箭的決心和勇氣嗎。
飛雲客棧的掌櫃還在等著自己,蕭尺沒回來他不敢歇息,這是上官家的規矩,誰也不敢壞了上官家的規矩。
看到掌櫃一臉的困憊,蕭尺的心裡多少有些歉疚,但濃濃的醉意好像讓舌頭也打了結,他蠕動著嘴唇,可惜說些什麼連他自己都聽不清楚。
身穿唐裝的掌櫃扶著他,緩緩走上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