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處走來!

今夜,凌步天一身月牙白的長衫,錦制的衣料映著夜裡的燈火,泛出點點的熒光。他笑臉吟吟走到我們桌前:“唐大哥,小弟這廂有禮了。”

他和唐染招呼,我藉著凌步天的身子作遮掩——我看著燕行雲他們。

他和白若蘭在前面,在他們後排的是那個討要的燕絲雨和死胖子。

燕行雲在和白若蘭說著什麼,我看到了女人臉上幸福的笑容——我盯得她太久,她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和善地回應我一笑。

我身子一顫,連忙轉到了燕行雲身上,怪不自在的。

豈料,燕行雲和我的目光相觸,他沒有躲開!正眼一瞬不瞬地盯著我——那樣的目光灼熱、堅定,他想燒盡我的偽裝,把內在真實的我拉出來!

他舉杯,敬的是我。

他飲酒,放下空杯……

多少次我和他在一起,他總在躲避美麗的我,為何今夜……他沒有退卻?

我正詫異,凌步天喚我,他和我說話,把我的思緒又拉了回來。

“小弟真是很驚訝——唐夫人今日的打扮,真是叫人認不得,美麗沒掩上,俊得更撩人。”

傾城禍國的妖精(4)

“認不出就認不出吧!反正又不是穿給你看的!”

凌步天呵呵一笑,他顯得很隨然,我的挑釁對他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的平淡話,他可以變態到把諷刺當成讚美來聽。

“唐夫人是天下第一的美人——穿什麼都好看,這穿與不穿……也都一樣。”

當著唐染的面,他說出如此調情的一句話,唐染又不是死人,他聽出了話中的輕薄之意,怒眉一橫。

“少莊主,你這是何意?”

“唐大哥莫怪,小弟見了標緻的美人就說管不住自己的嘴,喜歡亂說話。”

說著,凌步天“唉呀”一聲,他轉頭去看燕行雲他們坐的那位子。

“唐大哥,不好意思,小弟見著老朋友了,過去和他們打個招呼——”凌步天媚惑地一笑,又多看我一眼,說,“今夜的酒宴和歌舞,是多半是為夫人您一人準備的,請好好享用,別枉費小弟的心意。”

我沉住氣,回他一個笑臉。

“好,本夫人等著看——”

看你在大庭廣眾下面玩什麼把戲。

他說要走,卻沒急著走。

凌步天彎身,他執起酒壺給我斟滿了一杯,他笑著提醒我:“唐夫人,若是這左手不便——倒不如用右手試試……”

我的指尖一顫,掌下的傷口……因為他的一句話,竟然發麻、發顫。

凌步天曾對我說過:如果覺得唐染不好……可以“試試”他。

這句話,又是他在試探我……好奇怪,他對我的影響越來越大,聽上去不經意的一句話,總能帶出我和他在一起的記憶,他一步一個腳印,在我記憶深處,早就埋下了一顆會發芽的種子。

“夫人,我告辭了。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夫人若是不喜歡,可以再和小弟說。”

他笑得詭異,倒完了酒,和唐染一施禮,往別處去了——

我的指尖發涼……

他沒有看到我的掌心,沒有看到黑痕,為何他會說這番話?

我的葵水關你屁事(1)

我在他面前……什麼秘密都沒有了嗎?

“紅雪。”唐染喊我,他看得出我不自在。

我搖搖頭說:“沒事……可能是這酒太烈,燒得我頭疼。”

“本座陪你回院子。”

“不用了。堂堂唐家堡的主人臨陣退縮,哪有哪有這樣的道理。”

“可你不喜歡這裡的酒宴。”

“誰說我不喜歡?”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