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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裳揚鞭一甩,一聲脆響,聲音更冷:“這就是你們永寒殿下的待客之道?”
不等那人回答,紅裳便繼續冷笑著言道:“或者我該說,什麼時候,永寒的規矩越過安陸律令了?”
無論是安陸還是其它國家,對使節隨侍之人的入城人數都沒有限制,限制的是兵卒護衛入城數量。
這個帽子扣得有些大了,僕從不明白,管事的臉色卻有些發青,但是,又不好辯解。
“紅裳,再挑四個人一起過,其他人到出城等候。”白初宜淡淡地發話,算是解了那人的困境。
管事剛在心裡感激這位貴人,就聽人家笑道:“你當嘉平侯府是王宮,能容得下這許多侍從之人?”
——就是這個道理,可是,聽起來怎麼就那麼刺耳呢?
管事心中嘀咕,面上卻更加恭謹地招呼他們,等紅裳選好人,便命一個僕從領他們到侯府正門。
“請貴客入府!”僕從躬身行禮,請貴客下車,紅裳打量了一下這座侯府的正門,微微撇嘴,隨即跳下前轅,顯然不是很瞧得這座三間的正門。
車門開啟,紅裳伸手扶著白初宜下車。白初宜沒有看別的,只是看了看府門的匾額,對紅裳道:“嘉平侯府四個字便是安陸王的手書,這份榮寵,安陸上下也只有素王府比得上!”
旁邊的僕從剛想應兩句,就見白初宜已經領著人步上臺階,出示請簡便徑自入府了。
………【第八三章 侯府】………
景緻秀雅的同苑待慣了,再看這座中規中矩的侯府宅都只會皺眉。白初宜也不例外,不過,她也知道,這等府邸建制極嚴,而且,如永寒的身份,多是直接受賜舊宅,實在是無可奈何,因此,略略皺眉便不在意地隨引路的僕人繞過照壁,經過穿堂,便到了規制嚴整的正堂前,門前上懸木匾,書有“承望堂”三個泥金大字。
引路的僕人見客人駐足而望,神色頗為吃驚,不由笑道:“這座正堂是當年王上賜邸前特敕翻建的,是親王才能用的建制,這承望堂的木匾也是王上御筆親書。”
白初宜頜首,沿階而上,步入這座承望堂。堂內左右分別擺設三列木幾,竟是古制的單人獨席,他們一行到得略晚,只見靠中的兩列已有許多人坐在其間,堂內笑語晏然。引路僕人此時並未入堂,自有堂內侍候的管事過來迎候,和顏解釋:“敝府簡陋,實容不下這許多人,只能請貴客的侍從在堂後的廂房等候,一箭之地,請貴客諒解。”
這一番讓紅裳忍不住動了真怒,可是,她尚未發作,就聽白初宜冷笑而言:“若是今日之會在太華宮,在下便孤身而入也無不敢,但今日乃令主私宴,在下不敢不自惜!”
白初宜說話的聲音並不高,但是,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堂內的聲音也立刻靜了下來,不少人額頭上立時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太華宮設宴,乃時兩國相交。這場宴會說破天也只是王子私宴,萬一永寒動一點手腳,也是他一人所為,與安陸無關……
這麼一想,門口地管事還沒答話,堂內就有人朗聲言道:“不錯,正是這個道理!貴殿下將我等與侍從隔離到底有何用意?”
這一聲附和立刻就有人起身急呼侍從,堂內的場面登時亂了起來。
“各位大人!各位大人!”那管事倒也有些急才。立刻揚聲大呼。面上憂色一露即斂。強自鎮定,言道,“各位大人皆為一國之使,持節奉旨而來,敝主既為王子,焉敢冒犯?實是這正堂弊陋,容不下各位大人的侍從在旁侍奉……”
“五人容不下。一人隨侍總無礙吧!”紅裳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解釋,“便是主子放心,我們這些做屬下的還不放心呢!更何況,即使是晉見一國君王,使節亦是攜侍衛長登殿!就不必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