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是要去的。”聶舞霜堅定道。

聶舞霜一直杵著不走,就是在等蘇悉開這個口。弒雲弓那樣的神物,她沒資格擁有,但是必須看著它安全無虞地回到蘇悉手中。

像薛璇依那樣一個人品低劣不要臉的女人,弒雲弓在她手中就是一種褻瀆,她聶舞霜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必須殺了薛璇依才能奪回弒雲弓,她並不介意這樣做。

和衛凌風商量過後,由他與太子繼續糾纏,而蘇悉和聶舞霜去薛府找薛璇依。不過離去的時候,半道上被安亞碰到,她也吵嚷著要去。

其實從安亞看聶舞霜的目光中,蘇悉就猜到了她的心思,這丫頭怕是不怎麼信任聶舞霜,怕她在關鍵時刻搗亂,這才執意跟著自己吧。安亞的好意她又豈會不領情?便笑著同意她一起去了。

深夜,薛府。

蘇悉知道,經她上次大鬧了一場之後,薛府守衛也隨之森嚴了,五步一哨十步一崗,嚴密的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

當然,這些哨崗只是針對一般人設定,像蘇悉她們這種程度高手,輕而易舉就能摸進去,而且沒有絲毫阻礙。

將小雪狐塞進懷裡,蘇悉的身子靈巧的猶如貓咪,在偌大的薛府裡穿梭,安亞一臉習以為然,但是聶舞霜卻不經納悶,蘇悉怎會那麼熟悉薛府的地形?甚至連什麼時候有守衛,躲在哪裡合適,這樣的問題都計算精準,就好像進的不是別人家的府邸,而是她的寧王府。如若僅僅是蘇悉那也就罷了,但是連安亞竟然也如此,委實奇怪的緊。聶舞霜又經不住望了蘇悉她們一眼。

可惜她不知道,當初蘇悉和安亞為了進薛府偷雲天手印下半冊,別說蘇府的守衛分佈和亭臺樓閣,就連一草一木都研究地透徹,簡直比薛府裡的人還熟。

薛璇依的院子當初被小芸一把燒得乾淨,自然是住不得人了。不過想要知曉她如今的住處,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只見蘇悉隨手撈住兩個出來花前月下偷歡的奴才和婢女,不費吹灰之力就問出了薛璇依的所在

由於他們私自出來幽會,自然不敢將這件事往上面報,所以蘇悉她們也不擔心會被察覺。

安亞和蘇悉都是以輕功見長,聶舞霜更是九級巔峰強者,她們三人大搖大擺地飛上西廂房的屋頂,各自揭了一張瓦片,煞有介事地將裡面的情景一覽無遺。

此時,房內只有兩個人,躺在床上的薛璇依和坐在床前的薛夫人,丫環已經被遠遠地打發出去了。

蘇悉想,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自小芸事件後,薛璇依只怕是很難再相信她的貼身婢女了。

薛璇依一身白色素衣,臉上不施粉黛,她後背墊著靠枕,雙目似水,看起來精神奕奕。

薛夫人此刻一隻手手執調羹,另一隻手端著了一盅白煙嫋嫋香氣撲鼻的燕窩粥,正欲一勺一勺地喂薛璇依,但是薛璇依卻不以為然地拿過調羹自己端著慢悠悠地喝著,口中還說了句,“不必這麼麻煩,我自己來就行了。”

薛夫人臉色一緊,朝周圍看看,確定沒有人看到,臉色這才放緩了些,略帶著一絲責備:“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要是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這裡除了您就是我,還有誰會看到?”薛璇依理所當然地將空碗遞給薛夫人,掀開被子就要起身,但是卻被薛夫人一把按住。

“我的二小姐,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你還是乖乖在床上躺著吧。”薛夫人的聲音透著一絲無奈祈求。她真的想不明白,以前看起來那麼乖巧聽話的孩子,怎麼忽然間就變的這樣任性難纏,甚至連太后那邊,也隱隱露出不悅來。

“躺久了沒病也躺出病來,娘,您就讓我站起來一會兒吧,躺著這幾天脊背都麻木了。”薛璇依不悅地柳眉微蹙。事情的發展有些脫離了她的掌控,她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