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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福祿,福祿忍著笑去了。
顧安年得了福祿的信,卻並沒有即刻動身,而是拉著福祿嘮了好一會嗑,才慢慢悠悠地往墨軒閣去。
顧安年到時,便見七八個女人分坐在兩側,都正拿著絲帕拭淚,一副我見猶憐的嬌弱悽怨模樣,好似受了極大的委屈。
一個個看過去,或嬌柔,或美豔。或楚楚動人,或小家碧玉,或高貴倨傲,或唯唯諾諾,每個都是相貌極好,身段極好,年紀也有大有小,不過貌似都比她大一些。
顧安年一邊拿眼打量,一邊進了花廳裡,恭順地向著上首的宋祁福身問安。一群姬妾則是起身向著她行禮問安。
宋祁神色有些不耐,冷然對那些姬妾道:“嫻側妃來了,你們有何疑問便與嫻側妃提。”
一群女人服侍宋祁也都有些時日了,對他的脾氣自是摸清了幾分,此刻見他如此。也不敢再鬧騰,一個身著鵝黃色束腰紗裙的女子上前一步。先是福了福身。而後才脆聲問道:“側妃娘娘,婢妾等對於花冊擬定細節有諸多疑問,還請娘娘解惑。”
顧安年見她舉止高雅得體,聲如黃鸝婉轉動聽,不由心中生了幾分好感,頷首道:“但說無妨。”
那說話的是一位姓徐的姨娘。出身於書香世家,能讀會寫,琴棋書畫無不精通,只是因著家中未有在朝為官者。是以家世並不顯赫,是仗著過人的才藝,才在這女人眾多的府上佔了一席之地。
徐姨娘也不迂迴,又福了一禮,直直道:“婢妾等都知曉花冊並非側妃娘娘所定,乃是趙姨娘與莊姨娘定下的,因此,對於花冊上的安排,諸位姐妹心中頗是不服。”
頓了頓,又道:“不瞞娘娘,無論是如何的安排,若是由側妃娘娘所定,婢妾等絕不會有半點怨言,婢妾等亦相信側妃娘娘會對諸位姨娘一視同仁,只是如今這花冊並非側妃娘娘所定,是以婢妾們才斗膽向王爺進言,失禮之處,還望娘娘諒解。”
這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顧安年愣是找不出一點錯處來發脾氣,這所說之事不僅合情合理,又將她給捧了一番,還告了罪,她還能說何?
顧安年只得歉意笑道:“此事是我處置不當,實在慚愧。”
當即有些傲氣的便撇了撇嘴,滿臉不屑,脾氣衝一點的則是面露怒意。
見狀,宋祁眼珠一轉,沉穩地擺了擺手,道:“好了,嫻側妃年紀尚小,又從未接觸過這方面的事務,難免會有力不從心之處,也不是何大事,大家也就別計較了。”
這便是在袒護顧安年了,眾人臉上的神色更是複雜起來。顧安年挑了挑眉,暗道被偏袒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七娘,你過來。”宋祁才不管那許多,對著顧安年招招手。
顧安年不知他在打什麼算盤,想著他好心開口為自己解圍,便就順了他的心,乖乖走到他身邊。
一待顧安年走近,宋祁便一手攬住她的腰身,一手握住她的手,將她摟在懷中,態度親暱無比,諄諄告誡道:“本王知你與人和善,不懂拒絕他人,可管理後宅之事,卻是不能假手他人的。這府上事務雖多,然都需你親自打理,若是人人都跑來以助你為由,行一己之私,這府上可不就亂了套了?”
話裡話外透露的都是顧安年和氣善良,不得已才讓趙、莊兩個姨娘討去了擬定花冊之事,這顛倒黑白的謊話說的連個喘氣都沒有,倒是讓顧安年暗暗佩服。
顧安年不著痕跡地掙了掙禁錮在腰上的手臂,卻是不能撼動半分,心裡忍不住翻了兩個白眼,面上卻還是一副乖順模樣,受教地頷首道:“妾身曉得了,日後定謹記王爺教誨。”
宋祁神采飛揚,又將手臂收緊了些,顧安年無法,無奈轉首對一干姬妾道:“這花冊也不過是個擺設,定不定並無甚區別,既然大家都不滿意,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