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廢了。”又推了推宋祁的肩膀,問道:“王爺覺得如何?”

“廢了便廢了,你說了算。”宋祁心情甚好,大手一揮便將事情定了。

雖說眾姬妾看著宋祁與顧安年那般親暱無間,心中很是不痛快,可一想花冊之事解決了,也就都不在意那麼多了,紛紛告了辭,歡歡喜喜地散了。畢竟她們是姨娘,顧安年是側妃,這身份擺著,她們自然不去胡亂攀比。

只不過那些同是姨娘的,想要壓她們一頭,那就是不行的了。

這回走著瞧了!

趙姨娘與莊姨娘猶不知自己被後院一眾女人給盯上了,她們自以為做了一回掌權者,卻不想顧安年丟給她們的只是個爛西瓜,既嘗不到半點甜頭,反而惹了一身蚊子叮咬。

人走了個乾淨,小花廳裡就只剩了顧安年,宋祁與福祿青蓮四人,而福祿與青蓮,很快也識相地腳底抹油溜了。

宋祁猶摟著顧安年不鬆手,沒了人在一旁,顧安年也不必顧忌面子,當即就是一巴掌拍在腰間的大手上,虎著臉沉聲道:“王爺,人言可畏,當謹言慎行。”

宋祁噗哧一聲笑出來,親暱地蹭了蹭她的臉頰,心中的煩躁一掃而空,低聲道:“那又如何,本王又不將那些看在眼裡。”手上一使勁,乾脆將顧安年拉著側坐到了他膝上,小小的身子,他一手就能牢牢圈住。

懷裡人身上的清爽香氣,讓他不自覺地更靠近一些。

顧安年著實不適應他這番舉動,皺著眉去推他的手,道:“王爺,有傷風化,有礙觀瞻。”

“墨規,我的字。”宋祁沒頭沒腦來了一句,頭枕到顧安年肩膀上,側首望著她的眼睛。

黑亮亮的眸子比以往更幽深,泛起的波瀾帶著絲絲傷感的味道,顧安年本不該理會,可是被那樣漂亮的眼睛凝視著,她卻不由得沉默下來,手搭在宋祁胳膊上忘了推卻。

“你……怎麼了?”良久,顧安年遲疑著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頂,掌心立即被那個大腦袋蹭了蹭。

“叫我墨規。”宋祁吻了吻她的側臉,微微笑道。

墨規,墨規,墨守成規,還真是一個與本人氣質完全不符的名字。

顧安年低低嘆了口氣,喚道:“墨規,你放開我。”這樣的姿勢真的讓她覺得超彆扭。

“嗯。”宋祁嗯了一聲,手依舊沒有放開,笑道:“你好好跟我說話,別跟前兩天似的,不冷不熱,皮笑肉不笑的。”

她只是表情少了點好不好,哪裡有皮笑肉不笑的?顧安年無語。

“今日皇兄留我用膳,應該是想談儲位之事,只是後來話題岔開便就作罷了。小七,你在暗中幫助陸方伯吧,他現在與璟兒走在一起,那麼你要幫璟兒奪嫡嗎?”宋祁自顧自說道。

這東一句西一句的,毫無邏輯可言,顧安年表示無力,不過宋祁話中的內容卻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要幫宋璟奪嫡嗎?她自然是不想的。這個前世負了她的男人,她又怎可能會想他好?不盼著他早日不得好死就不錯了,只是也正如宋祁所說的,陸方伯與他聯手,嫡姐未來的夫婿洛靖遠又與他稱兄道弟,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這千絲萬縷的關係,實在是不好處理。

而另外讓她在意的一點,是宋祁在說到奪嫡時,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不願和不喜,她總覺得宋祁背後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當然,這個男人的秘密已經夠多的了。

“怎麼不說話?”宋祁見她只低頭沉思,一直不開口,不禁摟著她晃了晃,不滿地問。

顧安年扶著他的手臂穩住身形,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白眼,道:“我在想什麼時候要出府一趟,我茶樓裡還有事要交代。”

不得不說顧安年自己也是個說話毫無邏輯,跳躍性極強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