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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的。”李定國一臉崇拜的說。
“你義父是王學門人,這輩子最擅長的是兵法,我也很喜歡用兵法來解決問題。其實打仗沒有你說的那麼複雜,你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清楚誰是你的敵人,誰是你的朋友。”左冷禪開始教育李定國。
“誰是敵人,誰是朋友,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還用看?”李定國撓著頭,他不明白。
“你說我和高闖王,李闖將,八大王是朋友還是敵人?”左冷禪笑著問道。
“當然是朋友,你們可是喝過血酒的兄弟。”
“那在喝血酒之前呢?”左冷禪又問。
“這個……”李定國頭都大了,因為這件事太過不可思議,官匪勾結到這種程度簡直是前所未聞。
“其實事情很簡單的,闖王他們不過是想在災荒中活下去,而皇上和九千歲要我左某來剿寇,他們和我的目的不衝突,我們的矛盾完全可以調和。”左冷禪悠悠的說道。
“義父,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啊!”李定國的頭變成兩個大。
“剿寇啊,你第一要先想清楚什麼是寇,第二要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成為寇,最後才是想出剿的辦法reads;。定國,這次五省的災荒不難治,只要解決兩個問題就行,第一是糧食,第二是土地。不解決這兩個問題,這五省的流寇怎麼剿都剿不完。我用開始的一連串勝利告訴闖王他們,要靠武力是無法與我抗衡的——這點最關鍵,不打服他們沒辦法進行下一步。然後跟他們說,其實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他們要活,我也不想讓他們死,我們並不一定要成為敵人,甚至我們可以有共同的敵人。我可以解決他們的生存問題,但他們要聽我的。朝廷要我剿寇,剿寇剿寇,並沒有說一定要我殺,我的剿寇方法是,讓那些流寇不再是寇。雖然我殺了很多人,但現在五省大部分的百姓安居樂業,可見這種剿寇方法是成功的。”左冷禪道。
“義父說得好有道理,俺竟然無言以對。可是俺從沒聽說過有這麼剿寇的。”李定國聽得腦子更亂。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以前沒有不見得就不行。”左冷禪摸著李定國頭。
其實人類最大的敵人,是自己僵化和固定的思維,天才和庸才的距離比一張紙還薄。
“義父,你說打仗要先知道誰是誰敵人,誰是朋友,那麼現在京城裡的人誰是敵人,誰是朋友呢?”李定國問道。
“孺子可教也,你也開始學義父的方法思考問題了。首先,九千歲是義父的朋友,是他破格提拔我上任五省總督的。我做下的這些事他脫不了干係,所以九千歲一定會盡力保我。”左冷禪一臉無所謂。
“俺知道九千歲權傾朝野,可是天下人都想殺義父,難道你就不擔心嗎?”
“誰說是全天下人,想殺我的是東林黨為首的那些官員和士林領袖,只有他們是我左冷禪的敵人。這些道德君子東林黨一貫的做法是,自己的那一套說法就代表了全天下人,不同意他的那一套就是奸佞。別的不說,定國你認為五省的百姓想殺我嗎?”左冷禪笑道。
“當然不想,五省百姓都把義父當成再生父母,也就一些這些日子沒殺完的那些狗官和姦商,還有那些讀書讀得成傻子的酸秀才最近像過年一樣高興,說是要看義父怎麼死。”李定國不屑的說,這些傢伙最讓他噁心。
“東林黨手裡有筆,九千歲手裡有刀,你義父不怕拿筆桿子的,因為能殺我的只有刀,現在是拿筆的想殺我,拿刀的想保我,所以我現在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左冷禪悠悠的說道。
“那當今皇上的意思是什麼?朝中的狗官一個個都很會說話,可不要聽信了狗官的讒言,那事情可就糟糕了。”李定國還是擔心。
“皇上不會殺我,否則也就不會派東廠的三擋頭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