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朝廷自顯皇帝時候江陵公去世以來,黨爭日漸嚴重,致東林黨勢大,非東林黨人即被攻擊,實幹的官員被大量排擠,而今竟然無一人可用。當今聖上是一代明主,自然喜歡能做事的人,義父一出手就解決了他最頭疼的兩個問題,他怎麼捨得殺我?”左冷禪笑道。

“兩個問題?”李定國撓頭。

“你義父從那些貪官富商手裡颳了600萬兩,其實是出於皇上的授意——現在內庫裡沒錢啊。要不然我怎麼敢這麼大膽?”左冷禪苦笑道。

“什麼?!”李定國跳了起來,這個訊息太驚人了。

我靠!原來皇帝和義父是穿同一條褲子的。

“不許說出去,要掉腦袋的。”左冷禪嚴肅的說。

“明白!明白!打死俺也不說!”李定國連忙點頭。

左冷禪推開窗戶,看了看窗外的雨勢。

“劉菁剛出去沒多遠,你跟上去找到她。”

“她傷了義父,你還要找她啊?”

“我不是第一天懷疑她,以前她還安分,只是今天我能感覺到她非常激動,想破釜沉舟的殺我,可能是有人在催促。你去查一下。”左冷禪看著雨,若有所思的說,胸口的傷口火辣辣的疼。

“好的。”李定國說完跳出窗外去。

“不要傷她。”左冷禪在後面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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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李定國在驛站外錦衣衛那裡問清了劉菁出走的方向,就飛奔著跟上去。

在雨中奔跑是很不舒服的,雨幕阻擋視線,衣服吸足了水分顯得更重了,這些都讓李定國的體力消耗很大。

跑了三里的路,依然看不到人,沒能完成義父交給他的任務李定國有些沮喪,腳步也慢下來。

前方是一大片樹林,林子邊緣有個龍王廟,他想進去歇歇。

“人去哪裡了?”李定國自言自語。

這時,李定國突然感覺到腰間一麻,整個人力氣都被抽空了一樣,癱倒在地。因為是撲倒的,滿嘴都是泥水,非常狼狽。

“小賊!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一個女孩的聲音清脆好聽傳來,可是李定國確實聽得一肚子火,他的褲子是新買的,剛才摔倒時候給刮破了。

“孃的!敢暗算老子!你才是賊!你們全家都是賊!你就是一個賊婆娘!看我的褲子!你要賠我!”

李定國掙扎的爬起來,剛要發作,突然冷汗直冒。因為幾把兵器就架在他脖子上,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圍了一圈的人,身著勁裝,男女老幼都有,起碼有七八個,也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

剛才那個說話的女孩穿著紫衣,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拿著一柄短劍就頂在李定國的鼻子上,看上去惡狠狠的摸樣,可是眼睛卻在笑。

“敢罵我,信不信我割掉你的鼻子?”

李定國一時半會不知道是該裝好漢還是該求饒,突然看到那些人裡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大喜計上心頭。

“劉姐姐!劉姐姐!俺可找到你了!原來劉姐姐和這些人認識啊,那都是自家人!”李定國一副傻小子的摸樣,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李定國看到的人就是劉菁,站在人群裡面,眼睛紅腫神情落寞,想起左冷禪說她的心腸軟,於是為了活命他開始坑爹了。雖然他自認左冷禪做義父後,坑過無數次爹,但這一次是最成功的。

“你來這裡做什麼?”劉菁認識李定國,平時和他關係不錯。

“義父他遇刺了,叫俺來找你。”李定國一副愣小子的摸樣。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你一個受害者來找兇手是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