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打?”沈北雄一臉驚訝。“沒錯!”柳爺一臉平靜,“不過這次你要集中銀子把最繁華的內城一帶的商鋪價錢買高至少十倍,同時把咱們手中那些中城外城的鋪子悄悄賣出去。有內城商鋪暴漲的示範,中城外城的鋪子也一定會隨之暴漲,咱們手中這些鋪子就能賣個好價錢。不過你可千萬要有耐心,不能讓人發覺有人大量賣出,更不能把價錢打落下來。”

“我明白了!”沈北雄心領神會地點點頭,“我這就讓人去找牙行掮客,一點點地把咱們手中的商鋪悄悄放出去,決不讓人察覺,更不會影響現在這漲勢,我保證咱們手中的鋪子至少能賣上三倍的價錢。”

“抓緊去辦吧,別讓我失望。”柳爺滿意地擺擺手,示意沈、白二人照計劃行事。不過一旁的白總管並沒有在柳爺的示意下退出,反而滿是疑惑地問道:“柳爺,屬下不明白咱們現在的行動和對付公子襄有什麼關係。”

“當然大有關係,”柳爺笑道,“這次行動的銀子可是福王爺資助的,我已誇下海口保證不會讓福王爺虧本,甚至還要付他一筆不菲的利息,所以低買高賣是不得已而為之。公子襄富可敵國又十分貪婪,既然他來了金陵,我不信他在這一夜暴富的機會面前會一點不動心。只要他貪心一起,自然會落入咱們圈套,在高價位上接下咱們手中的鋪子。”

“可是,”白總管依然一臉疑惑,“杭州船泊司若遷到金陵,這些商鋪也算物有所值,公子襄即便花高價買了下來,也不一定會虧啊。”

“呵呵,我既然有辦法讓這些商鋪身價百倍,自然也有辦法令它一落千丈,這也正是這個圈套的價值所在。”柳爺悠然笑道。白總管半信半疑地點點頭,嘀咕道:“就怕公子襄不上當,而金陵和江南這些富商恐怕反而會落入這圈套,花高價買下咱們手中這些鋪子。”

“那也不算壞啊!咱們這陷阱本是用來對付狐狸,不過要是有野豬麋鹿落到這陷阱中來,也算是有所收穫。這可不能怨老夫這陷阱,只能怨他們既愚蠢又貪婪。”柳爺悠然一笑,“當然,如果能找到公子襄下落,並以他為質逼他把過去聚斂的錢財全吐出來,這才是老夫最希望看到的結果。”

“我懂了,”白總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如果僅僅用嚴刑拷問等手段逼出公子襄手中的銀子,恐怕全都得上繳國庫,不過要是能令他高價接下咱們手中的商鋪,他手中的贓物自然就成了商鋪而不是銀子,這對咱們來說,當然是最好不過的結果。嘿嘿,還是柳爺高明。”

“我這就親自帶人去查金陵周圍的道觀,希望儘快找到公子襄落腳之處。”沈北雄也恍然大悟。柳爺則叮囑道:“對於如何找到公子襄,你們該多請教一下那個葉二公子,他說不定能幫到咱們。我有點奇怪,公子襄至今尚無任何動靜,這可不像是他的作為啊。”

三人正在密談,只聽門外有人高聲稟報道:“柳爺,金陵知府田大人求見!”

“這傢伙又來做什麼?”柳爺皺起眉頭,雖然心下很不想見他,不過對方畢竟是本地父母官,柳公權也不能不給他面子,只得道一聲:“請!”

神情略顯緊張的田知府應聲而入,來不及與沈北雄和白總管寒暄,甚至也不及與柳公權客套,便直接問道:“柳爺,下官剛聽坊間傳言,說船泊司遷到金陵一事純屬謠傳,不知這話是真是假?”

“田大人怎麼突然問這個?”柳公權奇道。田知府抓起丫環送上的茶水咕嚕咕嚕連灌了幾大口,這才喘著粗氣道:“我也是剛聽人說就趕緊過來問柳爺,這傳言要是屬實,那可就糟糕之極。我不僅把多年積蓄全買成了商鋪,還在錢莊借了不少銀子週轉,甚至還借了百業堂的高利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