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大過年的,你可別讓人家家裡人過不了年,畢竟是我們小輩兒之間的事情,撕逼也我們私下裡自己撕。”

紀貫新側頭看向我,他抬手揉了下我的頭頂,隨即笑著說:“哎呦喂,我家衿子心地這麼善良呢?”

我一晃腦袋,甩開他的手,微微蹙眉,出聲說:“跟你說正經的呢。”

紀貫新回我:“放心吧,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不會辦露了。”

我問:“那陳文航那邊呢?”

紀貫新瞥眼看我:“問他幹什麼?你還對他心慈手軟了?”

我連跟他吵嘴的動力都沒有,徑自翻了個白眼,出聲回道:“我除了擔心他們兩家的老人之外,真的不在乎你怎麼整他們。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對他們的心慈手軟就是對我自己的殘忍報復。這點我還是搞得清楚的,你真當我是什麼善男信女呢嘛?”

紀貫新笑著回道:“你長得就不像什麼善男信女的樣兒。”

我揚著下巴回道:“你知道就好。”

我倆說著話一路往回走,公廁距離我姑姥家能有個三十來米的樣子,紀貫新把手電筒遞給我,說:“你先回去。”

我問:“那你呢?”

他說:“我上廁所,你還想站在外面給我把門嗎?”

我說:“我不在這兒怕你害怕。”

紀貫新說:“你站這兒我沒法去了。”

我笑著道:“那我站遠點,等你出來。”

說完,我拿著手電一溜兒小跑到五米之外,然後用手電筒晃著紀貫新的臉,笑著道:“快去吧,我聽不見。”

紀貫新也是沒轍,掏出手機照亮,捂著鼻子往公廁裡面走。

我是真心黑,紀貫新剛進廁所沒多久,我就掏出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能有三五聲的樣子,紀貫新接通,悶聲道:“喂,你幹嘛?”

我笑著道:“你還能說話?那看來還不是很噁心嘛。”

紀貫新直接掛了,我站在外面仰頭大笑。

這一抬頭,我意外看到黑藍色的天幕上,掛滿了鑽石一樣璀璨奪目的星星。那些星不需要有多大,它們掛在那裡,足以美得令人目眩神迷。

看著看著,我忽然想到陳文航在電話裡面說的那句,張昕薇被所有跟駱氏有關的公司集體封殺。

這種事兒,除了駱向東之外,別人也沒有這個能力。

只是,為什麼他從來都沒跟我說過?

想起駱向東,我心裡面還是會慢刀子割肉一般的鈍痛。只是仔細想想,好像又沒有一個月之前那麼痛了。

大家總說時間是治癒一切傷口的最好良藥,此話誠不欺我。

紀貫新出來的比我想象中的快很多,他一邊往我這兒走,一邊乾嘔。我側頭看向他,笑著道:“感覺這輩子都不會再來鄉下了吧?”

紀貫新走到我面前,我看到他眼眶微紅,知道一定是嘔的厲害。

不忍心再開他玩笑,我出聲說:“回頭問問我姑姥,哪兒有乾淨一點的地方。”

紀貫新說:“算了,別天天給姑姥找麻煩,我們就在這兒待幾天,又不是幾個月。”

我說:“就衝你這話,我決定必須給你解決廁所的問題,不麻煩我姑姥,我自己來。”

紀貫新瞥眼道:“我以為你要給我點什麼獎勵,比如親我一下之類的。”

我剛要罵他,紀貫新忽然想到什麼,他出聲說:“對了,之前在ktv的時候,你還欠我一個親親呢。”

我問:“你看我像親親不?”

紀貫新笑道:“來,反正這兒黑燈瞎火的沒有人,你親我一下。”

說著,他已經把側臉湊到我面前。

我一把伸手推開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