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道:“紀貫新,你成天不琢磨這些事會死嗎?”

紀貫新忽然伸手捂住胸口,半真半假的回道:“完了,我得了一種不親你就會死的絕症。”

我說:“你死一個,你死了我立馬親你一下。”

紀貫新皺眉道:“你丫這麼狠呢?大過年的你就不能說點吉利話?”

我說:“誰讓你成天無時無刻想著佔人便宜了,今天要不是你自己欠,鼻子能撞出血嗎?”

紀貫新說:“最起碼我為自己贏得了更靠近你的機會,我驕傲!”

我是真的服了,跟紀貫新比臉皮厚,我已經輸在起跑線上面了。

我倆一路叨叨著回到家,炕上已經鋪好了三個鋪位,紀貫新的摺疊床上也鋪著厚厚的被子。

我媽坐在炕上陪我姑姥聊天,見我們進門,她出聲問:“你們兩個跑哪兒去了?再不回來我都要報警了。”

我笑著說:“我帶紀貫新去苞米……”

話還沒說完,紀貫新直接伸手堵住我的嘴,我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我媽眼帶迷茫,笑著說:“怎麼了這是?”

紀貫新說:“沒事兒阿姨,剛跟子衿一起體驗了一把鄉土民情。”

我終於扒開紀貫新的手,他差點沒給我憋死。

我側頭瞪向他,他忽然低下頭在我耳邊說:“我上廁所還沒洗手呢。”

“嘔……”

我立馬掉頭往外屋跑,紀貫新跟我媽說了句什麼,轉身跟出來。

我撫著胸口站在門邊,瞪眼道:“紀貫新,你惡不噁心?”

紀貫新笑著說:“哎呀,我上廁所跟捂你嘴的手不是同一只嘛,別怕,我對你還是很好的。”

我信他才真是見了鬼了。

我媽在裡屋炕上大聲說:“熱水在鍋裡面呢,都給你們燒好了,洗臉刷牙就進來吧。”

紀貫新也大聲回了句:“好,謝謝阿姨。”

我媽大聲說:“不客氣。”

我說:“你們兩個夠了!”

外屋的最左邊就是一整排的雞籠,裡面裝著不知道多少隻雞,它們一看到人就‘咕咕’直叫,紀貫新瞥眼看著它們,小聲說:“它們帶著毛的時候可真難看。”

我說:“你就喜歡看它們脫光了躺碗裡是吧?”

紀貫新說:“你看它們一個個尖嘴猴腮的樣兒。”說完,他一轉頭看了看我,“你也是。”

我說:“你才是雞呢!”

紀貫新馬上笑了笑:“別想多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挑眉:“那你是幾個意思?”

紀貫新說:“它們這種雞說脫就脫,可你不能啊。”

“滾!”我懶得跟他調侃,直接說:“趕緊洗臉刷牙。”

紀貫新說:“不洗澡了嗎?”

我瞥了眼右邊的大鐵鍋,不答反問:“我幫你把蓋開啟,你進去洗唄?”

紀貫新皺眉說:“我不洗澡真的睡不了覺。”

我說:“你這麼多年沒去過公廁,剛才還不是解決了?”

紀貫新馬上道:“別給我提廁所的事兒,我剛忘。”

我不管他,自己打了盆水,洗臉刷牙。等我要往裡屋走的時候,紀貫新拽著我說:“哎,別走。”

“幹嘛?”

“我不洗澡,你總得幫我擦個背吧?”

我頓時眼睛瞪得老大,感覺被他給調AA戲了。不敢大聲說,我壓低聲音,誇張的表情出聲道:“你瘋了吧?我媽跟我姑姥還在呢,你讓我給你擦個背,你看我長的像不像你後背?”

紀貫新說:“那你就在這兒擦。”

我說:“外屋還不到十五度,你想凍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