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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應當如何。羈絆於血緣親情,他無法對血親骨肉痛下殺手。”
“夠了!”易洛驀然轉身,憤怒地看向白初宜,卻只見她一臉平靜,很顯然,方才,她真的只是冷靜客觀地回答他的問題。
“很好!”易洛鬆開拳頭,反而笑了,“東嵐的紫華君?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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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楓向紫華君行禮,一行人翻身上馬,緩緩東行,大水剛退,道路已經不成道路,泥濘不堪,想來他們需要比來時更多的時間才能到達東嵐的京都。
王雖然離開,但是,紫華君仍在,東嵐二十萬大軍仍在,明河谷地的人們仍在重建自己的家園。
暮色中,炊煙裊裊,明河谷地已重新有了生機。
送走易洛一行,白初宜並未立即返回中軍帳,反而讓隨同的將士全部離開,自己放開韁繩,仍由馬兒隨意走動,直到馬兒一處山腳下停下,她從沉思中回神。
白初宜抬頭,還沒看清身處何處,一柄烏黑的劍便從天而降,迅疾地刺向她的頭頂。
初宜不太意地微笑搖頭,揚手敲開刺向自己的長劍,整個人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一道灰色的影跡一閃,
“又失敗了!”一個冷淡的聲音響起,不帶一絲情緒,彷彿不曾刺過那一劍,彷彿那一劍不曾失敗。
“道遠,你是劍客,不是刺客。”初宜卻斂神正色以對,十分認真。
來者一身灰袍,沒有束髮帶冠,只是用一根墨綠色的髮帶將頭髮綁在腦後,右手持著一柄被黑布裹著的長劍,容貌只是普通,卻有一雙孤傲若寒星的眼睛,十分吸引人。
那雙寒星般的眼睛微斂,冷淡的聲音依舊:“我以為你就是想讓我做刺客。”
白初宜微笑,眼波流轉,語氣中卻多了三分任性:“在傷人性命方面,好的劍客與好的刺客並無區別!”
“我懂了,你想傷誰?”道遠明白地反問,眼中因白初宜的任性而多了一分笑意。
“東嵐王。”白初宜毫不客氣,“不能死,也不能動。”
道遠點頭,縱身離開前卻仍一句話:“原來你是不想讓他走啊!”
白初宜只覺全身一寒,不由顫慄了一下,回神時,道遠已經離開,她只得沒好氣地道:“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第九章 嫁禍】………
陳都安陽是以安陽宮得名,並沒有太多的特色讓人著墨描寫,只有一點,在諸國都城中,安陽是唯一從建成起就未經戰火的城市。因此,安陽人總是認為戰爭永遠離自己很遙遠。
這是一座安逸的城池。
作為都城,它同樣有內、外城之分。對於生活在外城的平民來說,儘管每天都能看到宣德樓頂上隨風飄揚的王旗,但是,那實實在在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地方。雖然是安陽宮中的最宮建築,甚至是整個安陽城的標誌,但是,宣德樓其實只是陳王尋歡作樂的地方。自然,宣德樓位於朝臣無法進入的後宮範圍。
止步於順儀門,陳相安平與大將軍陳居焦急不已,卻只能等內侍通傳的結果。一個時辰後,他們有些失望地看著被內侍、宮女簇擁著乘輿來到順儀門的太子睢。
“相國大人,大將軍,你們有何事就對孤說吧!父王微恙,太醫吩咐,不可受風。”步下肩輿,陳睢走到順儀門前,溫和地詢問兩位大臣。
儘管有些失望,安平與陳居對視一眼後,還是由安平上前對太子道:“東嵐紫華君送來一份書簡……”
“什麼?”剛聽了開頭,陳睢便大驚失色,“東嵐又想做什麼?”
陳國上下懾於紫華君水淹明河谷地的威勢,無人敢提反攻二字,但是,所有人都認為明河足以令東嵐大軍止步,不會再進攻陳國。
“東嵐並無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