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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流傳千古的風流佳話。
八月二十八,頭一夜的大雨洗盡世間浮塵,天地一片晴舒朗闊,碧空如洗,大朵大朵的流雲空中飄飛,就在這樣一個透著清新喜悅的美麗初秋,費揚古騎著馬,由安親王引領著,在幾位弟兄的陪伴下,帶著六抬重禮來到了鰲拜府裡下聘。
鰲拜早早的在府門口守候,見到費揚古與嶽樂,便撫掌而笑,安親王嶽樂拍著鰲拜的肩說,“你這個老東西最會撿便宜,這小子是我早看準的女婿,卻被你給搶去了!”鰲拜聞言哈哈大笑,二話不說的拽著費揚古的手就往府裡走,嶽樂在後面喊著,“老匹夫,你還越說越來勁兒了,你急什麼急,人都到了,還能飛了不成?”
在鰲府的廳裡,鰲拜與嶽樂談笑風生,兩人還時不時的打趣著費揚古,費揚古雖說平常為人豪邁大氣,可這會兒倒還是有些抹不開,一個人有些侷促的坐在旁邊。
按江南風俗,一般主廳裡的上方都有“移窗”,由外間的二樓上去,開啟移窗,客廳裡的情形盡收眼底,不少待字閨中的大家小姐都在移窗裡,得以窺見自己的未來夫婿,他幼時的一個玩伴還說,自己去丈人家下聘的時候偷眼看移窗,恰巧與從窗子裡往外看的未婚妻來了個四目相對,未來的岳父見狀乾咳數聲以示告誡,可人家小夫妻倆愣是充耳不聞。
想到此處,費揚古略抬頭看了看廳裡的上方,樑柱宛然,隨即他暗自嘲笑自己,傻了,京裡的房子,何來移窗啊?尋不見窗,看不見人,他心裡有一絲甚為微妙的失落。
中午鰲拜留他們吃飯,珍饈佳餚,美酒瓊漿,一桌子的人笑語不絕。鰲拜喝了很多酒,面色醺紅的他拉著費揚古私下說,“做男人的,有一千個心願,一萬個想頭。可是做父親的,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希望女兒能過得好,即使不能被夫家捧在手裡,也萬不能受了委屈。打仗被刀槍割在身上,再疼也不算疼;可女兒要是過的不如意,那就是往做父親的心頭上戳刀子,沒見流血,卻生生的疼到了骨頭裡。”費揚古聽後無語,仰頭將杯中酒飲盡,片刻低聲道,“姻緣既定,必不負卿。”
姻緣既定,必不負卿。
九月初,降旨封索尼的孫女赫舍里氏為皇后,二十天後完婚。自此,索府中忙成一團準備大婚,送禮單道賀的賓客熙來攘往,府門口的轎子、車馬直排到了幾條街外,什麼叫與天家結親,這就是。
九月初九,秋日微寒,鰲老夫人帶著兒媳孫女來索府送禮單,因澤被丫鬟直接領到了芳妞的閨閣,一見面,因澤就拉著芳妞的手笑道,“姐姐母儀天下,正位中宮,妹妹給姐姐道喜了!”芳妞臉上一抹緋紅,“傻妹妹,你還說我,你不也是好事將近了嗎?”
兩個女孩私語說話的當兒,一個丫鬟從外面進來,伏在芳妞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芳妞皺眉思量片刻,然後笑著對因澤說,“妹妹可知道我家有一株秋海棠,昨日才開花,我一向極愛海棠,可是現在,我連自己的院子都出不得,能否煩勞妹妹幫我去看上一眼那株海棠,我想知道,今年的海棠花,開得到底怎麼樣。”
因澤有些意外,不過也笑著答應了,以為海棠樹應該離芳妞的閨房不遠,所以她也沒披斗篷,讓丫鬟帶路直接就出去了。可是她不知道,索府只有一株海棠樹,種在芳妞的四叔,索額圖的院裡。
“這麼說,鰲拜還真是夠小器的,你去了一趟,他還沒讓你見見他家的五格格,不過,聽我家芳妞講,那位姑娘,是很不錯的。”索額圖和費揚古坐在院裡的海棠樹下,品茗,賞花,一陣秋風襲來,潔白似雪的海棠花在風中搖曳著滿樹的清麗與芬芳,無怪乎《廣群豔譜》將其喻為——“花中神仙”。
說話的當兒,一個小廝跑進來說,到了,鰲府的五格格這就進來了。索額圖笑著說道,“老弟,你可要請哥哥我喝酒啊!”語畢,被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