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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坦誠地告訴她,她這樣做會毀了她一輩子。我很想很堅定的告訴她,我想好了,這件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可是她沒有,她逃避我,哪怕只是眼神交流的機會都不肯給我。每次我把眼神拋給她試圖跟她交流一下哪怕只是一秒鐘視線的交匯,她都觸電般將視線彈向別處。
她匆匆從我臉龐掃過的眼神,使我知道,有時候沉默更能夠給人安全感。不需要任何交流,沉默才是最大的信任和承諾。
我放棄了和葉離交流的念頭。我決定忘記我所看到的一切。我要讓一切風平浪靜。
66。她們要考研
大三下學期一到,好像大家都變得神色匆匆起來。班上的班幹進行了很大的調整。理由是因為以前的一部分班幹要考研。
考研。我想這兩個字是所有大學生剛進校時的目標或者夢想。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對於一部分人來說在大學裡呆的時間越長,這兩個字就越來越遙遠和飄渺了。
我就是這群迷惘的人中的一個。我不是個好學生。我很少去上課,上課也老是遲到。我大學幾年只在大一時上過三次自習。因為小說裡把自習寫得很美說不定還有浪漫的邂逅。去過三次以後我就明白什麼是小說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了。對那些校園小說的不負責任的創作態度,誤導了大批剛進大學的懵懂的少男少女。去上過自習的人就知道,基本上,在自習室豔遇的可能性還不如食堂。理由據我分析是這樣的,一般長期去上自習的大體是兩類。一類是實在無聊得發慌,自身條件太差,以自習來排遣寂寞,另一類就是有雄心壯志,深刻地明白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眼光頗高的人,這一種人往往還有出眾的外表。但是這種人也是在校園裡最難被異性搞定的人。
剛進大學時,因為對自己高考成績極度不滿,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我所進的大學與我的目標也相差太遠了。所以考研一度是我大學四年的終極目標。很不幸我在大學裡沉淪了。跟無數像你像我一樣的學生那樣,有一天發現自己開始逃課,有一天發現自己在大學的課堂裡似乎並不能夠學到什麼。而考試也不再有約束力,因為考試實在是很簡單。於是,就習慣了每天睡到9、10點,習慣了每天只需要上兩節課,習慣了不到考試就不翻書。英語一年學得比一年差,四級分數一年比一年低,過四級一年比一年無望。某個時刻我們終於意識到這些,意識到自己的墮落和頹廢,但是已經想不起我們到底是從哪天起在哪個路口開始迷失的。或許源於某次包夜。或許源於一次HIGH,或許源於某個漂亮MM或者GG。我們站在學校與社會的交匯處,四顧茫然。茫然之後有一部分學生幡然醒悟,毅然決定考研。另外一部分執迷不悟,決定破罐子破摔。
所以,大三又成了一個分水嶺。沉淪到底或者是幡然醒悟。
大三下學期的一個晚上,睡覺前大家又在談論考研的事情。
蘇蕭說,不考研能夠怎麼辦。
陳水說,我一定要考研,考不上就去死。
鄭瞬言說,對於考研,我從未放棄。
她們三個人就考研的具體事項進行詳細的商討,熱火朝天的樣子,使我覺得熱鬧是她們的,我彷彿什麼都沒有。
她們討論了好久,才發現我一直都沒有怎麼說話。
鄭順言問,粉寒,你呢?
我?我好像剛從夢裡醒來一般說,不考。聲音微弱而堅定。
她們都安靜了。似乎每個人都很詫異我的答案。彷彿是火燒眉毛了我輕描淡寫的斜睨眉毛上的火,說,讓它燒吧。
陳水問,那不考研你做什麼呢?
我說,做老師啊。我們是師範專業啊。我都沒敢說我想做記者或者編輯。因為怕她們笑我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