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一個圓圓的東西從半月裡滾了出來,那看著象是一個石頭,圓溜溜沉甸甸的。

“這是?”一木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感覺到那圓圓的東西動了一下。

野魅告訴一木,這是他從地獄帶出來的蛋,具體是什麼蛋要等一木自己孵化出來就可以知道了,野魅最後交代一木一句話:

“每天滴一滴你的血在蛋上。”

一木聽著也不多想就是點頭,林濤心頭一動,他想到了什麼,又感覺有些的不可思議。

野魅走了,他的身影急速如閃電,在獸人們的視線裡消失,在一木泛著淚光的大眼睛了向著遠處掠去,林濤抱緊了一木,告訴著一木野魅一會定救出風霆來,到時候一木把蛋也孵化出來,讓他們也看看究竟是什麼。

一木重重的點頭,然後對著林濤說著:“叔叔放心,我會很堅強很勇敢的,桑爺爺告訴我,我不只是獸人的孩子,我更是風霆的兒子,是人的子嗣,我的血液裡絕沒有氣餒和軟弱。”

林濤感動的沒有辦法用言語來表達他此時的心情,只是摟緊了一木說著:“好孩子。”林濤的視線多了一絲疼,如果自己的孩子也長大了,現在該是什麼樣子?林濤突然不敢去想,他太瞭解周東平了,林濤寧願自己的孩子此時已經死了,也不想孩子在周東平的手下長大。

桑在感應到野魅獨特的氣息時,立即從地獄趕了出來,外面世界的荒蕪是他預料中的事情,他看著野魅不斷的尋找著風霆的氣息,追逐著空氣中那絲飄渺的溫暖,桑叫住了野魅:

“野魅,你這樣是找不到風霆的,獸神苦心經營那麼久能是你一時就可以超越的嗎?”

野魅冷冷的停在桑的面前,真想狠狠的給桑一拳,他忍了又忍才開口:

“告訴我,怎麼找到風霆?”

桑點頭,然後說了一句讓野魅錯愕的話:“置之死地而後生。”

輕輕的風柔柔的拂面,淡淡的花香繚繞,一白衣輕紗女子靜靜的躺在一光潔的玉石之上,冰肌玉骨,娥眉粉黛,鵝蛋型的小臉有著安詳的恬靜。一隻彩色的蝴蝶從遠處飛來,輕輕的落在她鋪展在身下的暗紅色髮絲山,女子輕輕地動了,一聲悠長的呼吸,長長的眼睫毛顫抖的幾下,隨即睜開,明亮如山泉的雙眼就這樣的看著頭頂上的藍天白雲。

她是誰?女子腦子裡空空的,什麼也想不起來,只是隱約覺得心口的位置很疼。

遠遠的一聲呼喚,伴隨著一個青衣儒雅的身影而來:“風兒。”

寬厚的聲脈,浸著真摯情感的親暱,青衣身影幾個腳步之間已然來到了女子的身邊,走近了看的真切,男子生的星目劍眉,修長的身影透著灑脫不羈,他走的不快,卻是轉眼之間就到了女子的身邊,唇角一揚磁性的嗓音輕聲的喚著:“風兒,又在玉蒲上睡了,小心涼了身子。”

“風兒,你在叫我,你是誰?我又是誰?”女子愕然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她的大腦空空的,只是這樣的看著面前的身影,沒有任何的親暱感和熟悉感。

男子一聲輕笑,並不急著讓她起身,而是坐在了她的身邊,自然而然,彷彿已經做了很多次。

“你叫風霆,我叫嬴政,我們是秦晉之好,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夫君,你啊,就是喜歡貪涼,也不珍惜著自個的身子。”

說著話,男子伸手為女子捋好了頭髮,看著女子眼睛裡的疑惑目光和空洞,男子的唇角揚的更高,他的手順勢拉上女子的手溫潤的一笑:“娘子,風兒娘子,我們該回家了?”

“家?”女子的視線順著面前自稱嬴政的男子指著的方向看去,心頭突然一熱,在綠草如茵中一個小木屋就這樣的矗立在那裡,木屋的後面是一大片花海,各色的繁華素錦開的正燦爛,只是她還是疑惑著:“為什麼我沒有記憶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