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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臉上那故作神秘地表情一下子就凝住了,眼睛瞪著盧鴻,期期艾艾,一時說不出話來。待得呆了半天,這才一把抓住盧鴻說道:“你怎麼知道這是石鼓上地文字?據我所知,絕沒有哪本書上,記載著這東西地。難道你知道這東西不成?”
孔穎達也是滿臉疑惑。眼前這文字顯是古篆,按其字形,年代更在秦小篆之前。自己原本以為,或是褚遂良新得了青銅巨器上的銘文,或是新發現的摩崖拓片。但聽盧鴻喊是“石鼓文”,又聞褚遂良道是石鼓上的文字,不由苦苦思索。但雖然他讀書極廣,見聞極博,但也從未曾聞有石鼓之說。再看谷那律,雖然被人稱為“九經”,但也是一臉茫然,見孔穎達看過來,只是搖了搖頭。
第二十九章 雕蟲傳奇
鴻所說石鼓文,乃是先秦刻石文字,刻於十件花崗岩故稱石鼓文。每鼓上分別刻有四言詩一首,內容記述秦國君遊獵,故又稱之為“獵碣”。其書法應屬於秦始皇統一文字前的大篆,即所謂文。後世一般認為其年代應在周宣王時期或秦時獻公、襄公年間。
由於石鼓文文字較多,其書法體勢整肅,端莊凝重,其筆力穩健古樸,別具奇彩,風神獨備,故極得後人推崇。如一代大師吳昌碩,一生專寫石鼓文,以此得名。後人稱石鼓為“華夏第一古物,書家第一法則”,其文史價值和藝術價值可稱海內無二。
看著三人疑惑的眼神,盧鴻只得苦笑著說:“此物據傳乃周宣時秦國舊物,其上所,乃是秦國君出獵歌行。雖然舊籍未載,但學生曾在一首古歌行中,聞有此物,是以知之。”說罷,輕輕誦道:
周綱陵遲四海沸,宣王憤起揮天戈。
大開明堂受朝賀,諸侯劍佩鳴相磨。
蒐於陽騁雄俊,萬里禽獸皆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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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那律聽了也不由嘆道:“不想竟是先代古物。怪道看這書法,尚應在小篆之前。據言周宣王太史,曾整理鐘鼎文字,著有大篆十五篇,史稱‘文’。以此觀之,當與之差近了。”
孔穎達也點頭說:“谷大人所見不差。據老夫觀來,此文字古意爛然。質樸雄強,確有文之風。只是文字非隸非篆,難以辯識,實為憾事。”
褚遂良卻不以為然說:“石鼓文便怎麼地,難道就沒人認得了麼?我敢說,盧鴻他便一定認得。”說罷轉過頭對盧鴻說:“我可替你把牛吹了,你認得便認,不認得編也要編出來糊弄糊弄。”
幾人聽了都不由失笑。盧鴻說:“在下於古篆倒下過些功夫。這石鼓文。雖然不敢說盡識,但大致也差不到哪去。”
三人一聽盧鴻說果然是認識的,不由大喜。褚遂良急忙將拓片展了,又要下人備過上好文房筆墨之物,要盧鴻將釋文題下來。褚遂良更是囑咐,要盧鴻用心著寫,自己這一卷拓片可是要精心裝裱成軸。永為珍藏地。
盧鴻也不推辭,提起筆來,隨著拓片徐徐展開,一行行將其釋文寫下。石鼓文字是四言古詩,詞義古奧;此拓片因是初拓,因此品相極精,越發顯得文字光彩照人。盧鴻得見此寶物,心中也是喜悅。手下便以真書寸字寫釋文。書中兼有後世顏體的茁壯筆意。又摻雜幾分魏碑的古拙與篆法的中正用筆,才寫得幾字,身後三人便同聲喝彩。
此時寸字真書。多承二王風範,以秀美端莊為範。今日三人於書道都有見識,尤其是褚、谷二家,更是侵淫極深,見了盧鴻這通真書,自然知道他以將篆意化入真書之中。褚遂良這一段時間本就雜演諸家,貫穿隸篆,此時見了盧鴻用心寫的這卷真書,更能體會其中化用前人,獨成風貌的精彩之處。一時渾忘了身外種種,心神只浸在一股醇然古韻中,如痴如醉。
直待盧鴻寫完最後一個字,三人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谷那律便說:“方才見這石鼓文,便覺得古樸蒼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