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了。

菲虹見到他扭捏的模樣,倒是笑了起來。這個宕桑汪波木訥沉悶,不過還挺會勸慰人,而且害羞起來也很可愛。

等到她回了臨風居,若溪見到她的情緒似乎好了不少,以為是自己勸慰她聽進去了想開了的緣故。

轉過天,彩瑕竟然打發貼身的丫頭回來了,還讓丫頭帶了話回來。三太太聽了越發覺得若溪料事如神,把從侯夫人那邊淘換來的硯臺給她捎了回去。

彩瑕見了此物便知不俗,卻也不著急獻寶似的拿出來。這兩日,她在心裡反覆想著三太太說得話。這大戶人家妻妾成群的過日子,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想當初自個的生母是怎麼擠兌三太太來的?如今反過來被人家整治是因果迴圈,技不如人罷了。

三太太告訴彩瑕,房貴妾是因為自個作孽太多而死,若是她不相信可以回府問老太君。不過三太太承認,她確實用了些手段,這一點她不想隱瞞彩瑕。真正讓她成功再次上位的原因有三個,一個就是忍,第二個就是名正言順,最後一個就是家族的支援!

彩瑕聽了反覆思量,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清冷的小佛堂,她一住就是十多年,若是換成自己絕對會瘋掉。廖飛達不過是冷落了她這麼幾日,她就心浮氣躁受不了了。相比之下,她顯然不及三太太半分。

而自個生母畢竟只是個貴妾,在氣勢上就先輸了一截。背後倚重的太妃娘娘過世,讓生母越發勢單力薄。再加上有兩個姬妾分了生母的寵愛,生母失勢是早晚的事情。

至於三太太說起生母做過不少造孽的事,她心裡有些半信半疑。她在房貴妾身邊,有些事情摸著些頭腦,只是不敢細細詢問。她斷然不會傻到回侯府問祖母,不過想起祖母和父親對生母的態度,她還能猜不出來嗎?

沒想到生母苦心經營謀劃了半輩子,最終還是逃不過因果輪迴。凡事留一線,不僅僅是善待別人,更是善待自己。

生母雖然慘敗,可她畢竟風光了十多年。一個貴妾能如此,手段不是一般了得。眼下她竟然被一個小小的通房壓制住,果然是丟盡了侯府的臉!倘若生母泉下有知,一定會罵她廢物。

彩瑕覺得自個不能再這樣任性胡鬧下去,她要好好想想以後究竟該怎麼做。

她在房貴妾身邊長大,跟著房貴妾學習打理內院之事一年多,自然蠢笨不到哪裡去。只是房貴妾的死,家中鬧出的醜事給了她很大的打擊,讓她一時之間鑽進了牛犄角。

三太太的一席話,就像當頭一棒打醒了她,讓她能夠冷靜下來好好思量。

無論如何她不能失去孃家的扶持,所以她打發丫頭回了侯府。見到硯臺,她知道,三太太不僅僅是嘴上功夫,是真下了血本在幫扯自己。她不過是個嫁出去的女兒,夫君又是個沒多大出息的庶子,這買賣怎麼算都不吃虧!

打定主意要好好過日子,彩瑕就靜下心來調理身子,很快,她的臉色就變得紅潤起來。

自從她生病,一直藉口不去給婆婆請安。眼下病好了,她就起了大早就見婆婆。

廖夫人有心難為,愣是讓她在偏房等了快半個時辰。她倒神閒氣定的喝茶,半點著急惱火的意思都沒有。

等到進去見了婆婆,滿臉的笑意讓人挑不出錯來。

“前一陣子媳婦兒身子不好病了,太太疼愛免去了晨昏省定。前幾日母親過來探望,卻說媳婦兒太不懂規矩。雖說病著,可只要能走動就要到婆婆跟前立規矩,好生訓斥了媳婦兒一頓。今個兒媳婦兒是來向太太請罪,還請太太寬恕。”這番話說得夠做小伏低,倒讓廖夫人想挑刺都挑不出來。

廖夫人又聽見她提及三太太,自然就越發不能再隨意。前幾日三太太過府來看望彩瑕,可是一副疼愛的樣子,這態度讓廖夫人感覺奇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