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話題吧。”宏成想把自己的思緒從那段有始無終、甚至也算不得真正有始的情感經歷中解脫出來。

“那你給我說說你和她的故事吧。”藍珊加重了“她”的語氣。

宏成聽明白了藍珊的意思,又佯裝不明白:“你說的是誰呀?”

藍珊又拍了一下宏成,“你還有多少個她,你的老婆蔚韋呀!”

“這……”

藍珊湊過來,抱住宏成的脖子,對著他的臉呵氣、撒嬌:“嗯,我現在就想聽,凡是你的故事我都想聽個夠。你講嘛、講嘛……”

宏成經不起藍珊的軟磨,只得投降:“好好好,我說我說。”

藍珊鬆開雙手,像小孩子似地笑了起來。

“怎麼說呢……好,從頭說起吧。我與蔚韋是同一個大宅院的鄰居,他父親是市第二建築公司的一個泥水工,當時的二建是我們這座城市裡很牛的一家建築企業,它的工人規模在全市最大,在‘*’造反時期它的造反派組織‘無聯總’(無產階級聯合造反總司令部)連連在武鬥中獲勝,在全市各造反派別中勢力最大,當時只要一提到‘二建無聯總’來了,連小孩都不敢哭了。我父親與她父親同是二建的泥水工,我母親沒有工作,身體也不好,就在家裡做家務。她的母親是商店的售貨員。她家裡的境況要明顯好過我家。我父親與她父親很投緣,用現在的話來說是一對鐵哥們,用他倆的話來說是:兩人的頭割下來可以互換相銜。所以,兩家的關係一向很好。特別是在夏天,兩家桌子往院子天井裡一擺,經常合在一起吃晚飯,看上去就像是一家人。她比我小一歲,本來比我低一個年級,後來在小學四年級時我曾因生病休了半年多學,所以從小學四年級開始到初中、高中,我和她就成了同班同學。他父親性格粗獷直爽,也很喜歡我,在我很小還不懂事的時候就經常開玩笑稱我是他的‘小女婿’了,慢慢地,隨著年齡增長,我和她也有了互相的好感,但這還是一種兄妹和好鄰居之情。到初中二年級時,我突如其來地暗戀上了從另一所學校轉過來的紫紫,她就特嫉恨我。但僅過了一學期,紫紫就轉學了,她很得意,又纏著我不放。到高中時,其實我們已經早戀了。那時中學生搞早戀就像搞當年共產黨搞地下工作一樣秘密,一樣驚險刺激,特別是不能讓學校、老師知道,否則就沒有好日子過;同時也萬萬不能讓家長知道,知道了同樣沒好日子過。不過,在家長方面,我和她是例外,因為他家和我家都有這個意思,但也不能張揚,那還是在上世紀七十年代末,社會遠沒有現在這樣開放,公開早戀,會給雙方家長帶來壓力。那時高中還是兩年制,我和她也就十七八歲,是虛歲。”

“呵,色膽不小,這麼早就戀上了。”

“雖然我比蔚韋大一歲,但好像她要比我成熟些,當時我一切都是聽從她指揮的,包括約會、初吻,我都是被動的。但有一點我引以為自豪,這就是我的學習成績要比她好得多,大概也就是這一點使我有信心與她偷偷廝混在一起。

“我現在特別弄不明白,為什麼現在的小孩子讀書讀得這麼辛苦?當時我們在中學時代時沒有多少作業,老師即使佈置作業也往往會在課中留出部分做作業的時間,所以課餘時間很充裕。放學後我不是與一幫子狐朋狗友瘋玩,就是偷偷和她廝混在一起,但我的學習成績居然在班裡處前五名左右的位置。我還清晰記得,有一次數學期中考,我不到四十分鐘就交上了卷子,出教室後正在操場邊的柳樹下掘泥捉幼蟬玩,後面考完出來的同學老遠看見我就喊:宏成宏成,吳老師在講臺上把你的試卷當場改完了,說你得了滿分,還說你是數學天才呢!學習輕鬆,玩得開心,還有早來的戀情,那一段日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