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幾秒後,閻以涼斷定他沒有撒謊。那今晚的事情就是另有人洩露,這個人是誰?

“唔!”

驀地,旁邊一聲悶哼使得閻以涼回神兒,下一刻她跳出去,越過被摔在地上的衛淵朝著那紅衣娃娃而去。

兩個人眨眼間纏鬥一處,閻以涼失血過多,剛剛與之交手便開始步步後退。

肖黎上前將衛淵拽起來,“你們的陣營裡有叛徒!”

“不是你的陣營裡有叛徒麼?”拂袖開啟肖黎的手,衛淵再次衝上前,與閻以涼並肩作戰。

三個影子在半空中輾轉騰挪,肖黎站在不遠處看著,不時的抬手將臉上的血擦掉。不是衛淵,那是誰?

轉頭看向那混戰的戰圈,他的人,衛淵的人都在,到底是誰的人出了問題。

砰!

肖黎一詫,轉眼看過去,只見閻以涼砸在了十幾米開外的黃沙上。

那一條手臂被折斷的紅衣娃娃滿臉兇惡扭曲的握著一把長劍朝著閻以涼衝下來,長劍對準的是她的心口。

瞳孔收縮,肖黎迅速奔過去,速度卻不及那紅衣娃娃快。

血從嘴裡往外湧,閻以涼深吸口氣欲起身躲避,可是身體裡的力量似乎調動不起來,動作也格外的緩慢。

眼看著那紅衣娃娃持劍壓下來,她深吸口氣閉上眼睛,不過一劍,她受得住。

然而,疼痛沒感受到,卻感受到了一股重壓,之後便是一聲悶哼。

睜開眼,入眼的便是壓在她身上的衛淵,長劍從他的肩胛骨貫穿,血順著劍尖在往下流。

肖黎一腳踹開那紅衣娃娃,轉手將插在衛淵肩膀的長劍拔出來,他與紅衣娃娃纏鬥了起來。

“衛淵!”抱著他,閻以涼奮力的翻身,讓衛淵躺在地上。

嘴裡的血還在往外流,閻以涼反手在自己的心口拍了一巴掌,喉嚨裡嘔血的情況才好了些。

“我沒事。”衛淵躺在那兒,被貫穿的肩膀部位一直在流血。但所幸沒有刺中要害,他現在很清醒。

“不要說話。”摸了摸他的傷口,閻以涼反手用力給他止血。衛淵皺緊了眉頭悶哼一聲,下一刻血便不流了。

“你應該好好看看你自己,你在吐血。”看著懸在自己身上的人,衛淵抬手抹掉她下巴上的血,但馬上就又從她的唇角溢位來了。

“這群該死的閹人。”抓住他的手,閻以涼深吸口氣,隨著她呼吸,心口疼的幾乎窒息。剛剛她中了一腳,若不是她內力深厚,這一腳足以要她的命。

“只剩下這一個了,而且,看起來肖黎馬上就能解決他了。”微微歪頭,就能看到發狂的肖黎,儘管很明顯他也要枯竭了,但還在強撐。

“他一個人不行,你躺在這兒不要動。”一手捂著胸口,閻以涼站起身,停頓了幾秒後,她轉身再次投入戰鬥之中。

兩個發狂的人,和一個受了傷的絕頂高手,誰勝誰敗,一瞬間便決定了。

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同時衝向紅衣娃娃,手如刀,一左一右貫穿了他的兩側身體。

收手,血漫在手指間,閻以涼強撐著站住,那邊肖黎則支撐不住跪在了黃沙上。

“撤。”看了一眼那邊的戰圈,肖霆的人已差不多都被解決了。

“我走不了了。”肖黎說著,下一刻便一頭栽倒,癱在了黃沙上。

捂著心口,閻以涼深吸口氣,隨後一把將他扯起來,拖著他走到衛淵身邊。

“你別動,我來扶你。”扔下肖黎,閻以涼蹲下去扶衛淵,他不止肩胛骨被貫穿,應當肋骨也受到了損害。

衛淵順著她的力道坐起來,看著她,他臉色蒼白如紙。

“咱們趕緊走。”費力的把他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