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的手臂繞過自己的肩膀,然後另外一隻手拖著昏迷過去的肖黎,離開此地。

柳天兆肋骨斷了,一隻手臂也都是血,踉蹌的與閻以涼會和。

“肖黎?他也受傷了,看來他不是叛徒。”他也以為是肖黎出賣了他們,可是當下他也這個德行,很顯然也不是他。

“少廢話,趕緊走。”看了一眼被自己扶著的衛淵,他已經昏過去了。

隊伍集結,齊嶽與紅衣娃娃大戰,一側肩骨被踢碎,他走路時整個身體都微微歪著,並且滿臉的冷汗。

“肖黎?他也這個模樣了。”大刀還鞘背在身上,他看了一眼肖黎,和柳天兆一樣,他以為是他背叛了他們。

“三師哥呢?”向後看了一眼,沒了厲釗的影子。

齊嶽也轉頭搜尋,“不見了。”

轉身,拖著劇痛的半身,他走進戰圈,在滿地的屍體中尋找厲釗。

閻以涼抱著昏迷的衛淵,心底裡那不好的預感隨之擴大,她想,她終於知道那一直的不安到底是因為什麼了。

黃沙之上,都是屍體,肖霆的人全部死亡,除了那幾個紅衣娃娃,沒有一個外人。

很顯然的,有人告密,那個看起來是頭領的女人知道了不止有肖黎在跟著,還有衛淵在跟著。

於是乎,她就將所有的錢帶走,讓肖霆留下來做幌子,騙了肖黎和衛淵,並且順便的還想將他們一網打盡。

肖黎的人手把肖黎接過去放到了馬背上,同時又讓給了他們幾匹馬。

閻以涼抱著衛淵上馬,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屍體堆裡尋找厲釗的齊嶽,她覺得,大概是找不到厲釗了。

踏著黃沙離開,後面的人也在快速撤退,天邊亮起來,閻以涼也帶著衛淵回到了小鎮。

寧筱玥與禾初等在客棧裡,這一夜他們倆人都心緒不寧。猛地聽到外面有馬蹄聲,寧筱玥衝到窗邊推開窗子往外看,只見一匹馬停在客棧門口,而地上,閻以涼與衛淵無知覺的躺在那兒。

心頭咯噔一聲,寧筱玥就知道是這樣,隨即轉身衝出去,和禾初快速的把他們倆搬了進來。

“閻以涼?閻以涼?”拍了拍她的臉,但她毫無反應,寧筱玥連連搖頭。

“禾初,我需要你現在就去藥店買藥,儘可能多的買回來,越多越好。”閻以涼和衛淵都傷成了這樣,其他人更不敢想象了。

太陽徹底升上天空之時,所有人都回來了,寧筱玥作為一個仵作,開始冒充大夫給所有人治傷。

“別苦著臉,你肋骨沒徹底斷了已經很幸運了,笑一個。”給柳天兆治傷,寧筱玥一邊逗弄他。

不過柳天兆卻是笑不出來,看著寧筱玥在自己的身上搗鼓,他眸色深暗。

看向齊嶽,他傷的很重,可是此時此刻他坐在那兒,完全陷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深吸口氣,肋骨處一陣疼痛,柳天兆抓緊椅子的扶手,“齊捕頭,確定找不到了是麼?”

齊嶽回神兒,冷凝的眉目間幾絲痛楚,“嗯。”他沒找到厲釗的屍體,甚至連他的影子都沒找到。他是在什麼時候離開的他們都沒注意到,去了哪裡也不知道。

“我們之間出現了叛徒,誰消失不見了,那個叛徒就是誰。”驀地,閻以涼出現在房門口,她盯著房間裡的人,一字一句道。

“你怎麼過來了?你快坐下,你受傷很重你不知道麼?”寧筱玥幾步衝過來,扶著她走進房間坐下。

閻以涼咬緊牙齒,忍受著疼痛,緩緩坐下。

齊嶽看著她,眸子閃了閃,“他應該是有難言之隱。”

“師哥,他在漳州時就騙了我們。這次,不顧我們的生死,又出賣了我們。”隨著說話,她心口疼痛無比,甚至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往外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