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空一驚,慌張一瞬立刻冷靜了,忙坦白:“白教授,是我把錢轉走了,我急用……”

白左寒氣急敗壞:“你需要用錢光明正大和我說!我的錢都是你的,你有必要偷嗎?我白左寒小氣到不給你錢花的地步了?你明知道那都是工程週轉款,想害死我啊?”

“我沒有偷!”楊小空攥住白左寒的手,急切地解釋:“我只是挪用了一下,很快就能轉回來。”

白左寒稍稍穩定情緒,“挪用?好哇,我問你,你挪到哪裡去用?”

楊小空斬釘截鐵地說:“我不能說。”

白左寒呆若木雞:“你說什麼?”

“我不能告訴你。”楊小空垂下了眼簾,他的行動絕對不能在白左寒面前洩露半點口風,萬一白左寒失言讓方霧察覺到蛛絲馬跡,整個計劃就前功盡棄了。

“很好!”白左寒咬牙笑了,“小子,你很好!”

楊小空心慌地緊了緊手:“左寒,我……”

白左寒厲聲喝道:“我最後問你一遍!錢花到哪去了?”

“我真的不能說!”楊小空把白左寒扯到自己面前,眼裡盡是哀求:“左寒,你相信我,我真的……”

白左寒揚手給了他一巴掌,目光虛冷:“我是很相信你,從頭到尾都相信你!你相信我了嗎?”

楊小空呆呆地望著白左寒,面上交織的愕然和傷痛轉瞬消失,慢吞吞地說出三個字:“對不起。”

白左寒憤慨地將茶几上的杯杯碟碟一呼嚕全掀翻,抬腳便走。卡里若是少個幾千塊甚至幾萬塊,他都懶得過問,全當給小情人零花了。他的所有賬戶全部沒有半點隱瞞,任由楊小空去花銷,需用錢只要開口說句話就行,別說三百萬,就是一千萬他也會盡快籌出來,問題是這種偷偷摸摸的手段讓他寒透了心,更要命的是,楊小空不肯說清楚錢的用途!他根本不相信所謂的“急用”,一個剛畢業的學生有什麼事需要急用三百萬?

楊小空從後面攬住他意欲挽留,“左寒,你幹什麼去?”

“去弄些錢補上空缺,還能幹什麼?”白左寒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對不起,對不起……”楊小空吻了吻他的耳背,“我保證半個月內一分不少地全轉回來,到時一定給你個交代。”

白左寒掙開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武甲掛了三天藥水後,傷還是老樣子,但精神比前幾日好多了,想著在家閒也是閒著,就出門到值班室走動走動。保安隊長善意地開玩笑說:“小偷一看我們片區的保安都是你這樣的傷殘人士,連小朋友都能推倒,還不高興壞了?”

武甲歉然道,“真不好意思,我才剛來上班就要請長假……”

保安隊長爽朗地一笑:“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對了,醫藥費發票交給我,可以報一部分醫藥費的。”

武甲謝了聲,心裡一感激就打消了換工作的念頭,暗自嘲笑自己真是沒主見的人。

保安隊裡的小夥子們都挺友好,聽說武甲遭車禍後還想去醫院看看他,不想武甲只住了一晚就出院了,眾人七嘴八舌地責怪他不愛惜自己,又吵鬧著大夥集錢給他買些禮物慰問慰問。

那群保安大多數是二十左右的愣頭青,本來就沒多少錢,怎麼好意思讓他們破費?武甲態度堅決地一一謝絕了,之後隨便和大夥扯些話題談談。有人聊天的時間過得比一個人時快多了,一下子就到黃昏,他一看時間不早,忙起身告辭。幾個小保安送到門口,笑道:“武大哥,安心養傷吧,無聊的話就常下來坐坐,我們偷隊長的茶給你喝。”

隊長假模假樣地瞪眼:“找死啊你們?”

武甲幾天來的鬱悶心情一掃而空,笑著點頭,走下兩步臺階,一轉頭,迎面遇到柏為嶼。

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