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白太醫臉色都白了,他什麼也沒有說,閉上了嘴,只怪自己生出來的女兒不爭氣,不然他哪裡會淪落到被人嘲諷的這一天。

「白太醫,白姑娘還在府上,要不把她也叫過來吧。」郭大人雖然不滿徐白兩府,可看著白太醫還是有些可憐。

白太醫這輩子在金陵的名聲好,如今小白太醫更是出色,娶的還是孔家的姑娘,所以說誰不羨慕白家,獨獨出了這麼一件事,將這些年努力的都作廢了。

白太醫點頭,昨日來府上他與女兒碰面也沒有好好說幾句話,更沒有好好談談,今日來時他也是想著要和女兒好好談談,事情不能再鬧下去。

郭大人將白太醫請到了另一邊的客房,不多時白間兮被帶了過來,白太醫看著女兒,滿肚子的話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在女兒的沉默中才開口。

「兮姐,你這又是何苦?」

「父親只當沒有生過我這個女兒吧。」白間兮的聲音很冷淡,沒有一點起伏,像一條直線。

白太醫閉上眼睛,「我問你,孩子到底是誰的?你也不用拿那些話去哐人,我是太醫,可以摸出來你什麼時候有的身孕。」

白間兮緊握住衣袖,「父親何必這樣苦苦逼女兒?女兒已經到了這一地步,再沒有回頭路,父親一定要把女兒逼死嗎?」

「你現在還有回頭路,只要你說實話,不管徐府怎麼樣,白府一直是你的家。」白太醫又不是三歲的兒童,豈能不明白女兒在擔心什麼?

「父親。」白間兮終於抬起頭來,「父親這又是何苦?女兒已經壞了白家的名聲,又豈能再連累你們?」

「不管何時,你都姓白,這個改不掉,再說你留在郭府就真是最好的選擇嗎?」

白間兮搖頭,「父親不懂的。」

她只要這樣做,二皇子那邊說了,就會送她離開,在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所以她要做的只是咬死孩子是郭客的就可以了,她知道這樣做會讓郭客恨她一輩子,可是她沒有別的選擇,她不想連累父母,更不想在金陵城裡渡過餘生,或者說被送到莊子上呆一輩子,她只是想重新開始。

只是這些話不能對父親說。

白太醫常在宮中走,自然有不同於常人的觀察之色,他目光慢慢的凌厲起來,「兮姐,你到底要做什麼?又是何人威脅於你?」

「父親,你不必問了,就信女兒一次吧,女兒已經錯過一次了,不能再錯了。」白間兮咬死了不肯說。

她越是這樣,白太醫越發相信女兒是被威脅了,想到這個,他的身子也忍不住顫抖起來,「你是想陷害郭府?不不不,是有人要利用郭府針對誰?是不是這樣?」

這種事情發生的太多了,白太醫這些年一直裝糊塗,兩耳不聞窗外事,才能走到今天,女兒還這麼小,又沒有經歷過大事,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那也是人之常情。

「你到是說啊?難不成要急死為父?實在不行,可以去找顧大人,為父在他那邊還是有幾分顏面的,只要開口一他一定會幫忙,何況你大嫂又是孔家的姑娘,與顧大夫的夫人是親姐妹,咱們兩府也不是外人。」

「顧大人如今連官職都沒有了,父親就不要指望了。」白間兮覺得父親有時比她還要天真。

落地的鳳凰不如雞,這個不懂嗎?

她話雖沒有說全,白太醫卻品出來了,低聲喝斥道,「你不過是個閨中女子,懂什麼?顧大人雖沒有官職,可是他的人還在朝中,你以為他在朝中多年走到次輔這個位置是個簡單的人物?婦人之見。你只說是誰威脅你的,又讓你做什麼,其他的交給為父來做。」

白間兮抿著嘴不說話。

白太醫怒站起身來,「你到這個時候還是要咬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