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帶了離開,也能讓你好好想想……”

癟了癟嘴,說有些喪氣:“你們既然都那麼聰明,為何不一早就對我說清道明?繞了這麼大個圈子,還要將這笨丫頭嚇成這樣……”

眉角含笑,明明是責怪,分明帶了幾分安慰意思。

艾遠只感覺自己腦子在一瞬間成了棉花,她看了看斯諾,再看看眼前,依然是跪在地上半響說不出一個字來。

就放任她站著,眨著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連那小天使,都在一旁收起了翅膀,悠悠閒閒看著她。

艾遠最終是忍受不住這怪異氛圍,索性站起了身子問:“你不怪我?”

眉間,這才慢慢浮上一層憂傷:“如果你說是你瞞了我金鎖已經死了事情,我是真怪你……你繼承了她身份,沒有人知道她已經死去,連她最放在心上小姐,都不曾前去看過她一面,對她說說話,為她好好過個頭七……”

“對不起……”

搖了搖頭,又說道:“這些日來我睡睡醒醒,還要你加些迷藥,就是這夢裡我總夢見曾經金鎖,她對我叫著‘小姐’‘小姐’,每一都讓人念想……我怕這般下去終會讓自己胡言亂語,只得睡過去,在夢裡好能和她說說話……我曾經以為我替她擋了一刀,沒想到還是沒有救成她……”

艾遠低著頭,咬唇沒有說話。

說道這裡,嘆了一句,竟是話語一轉:“只是,這天使大人不是說了,相逢本來便是一種緣分嗎?”

“啊?”艾遠愣了一下。

“你啊……”嘆了下,又說,“你替了這個身份不是你本意不是?你這般精於算計,大可以喧賓奪主,借我這格格之位為自己謀到榮華……只是你,似乎並不想吧!”

艾遠喉間有些泛堵,原來想說那句“只是你對我最有好處罷了”,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也沒在意,而是轉向一邊去問斯諾:“天使大人,我說可對?”

斯諾在那一片芬芳裡,點了點頭。

笑了笑,看向眼前依然發愣艾遠:“艾遠……說到底,這一路你雖是千方百計用足了心思,也雖是每一步都在為了我考慮……但最終,你從未相信過我一分一毫……”

艾遠抬頭還想說什麼,被止住了。

這大小姐換下了她一直柔弱神態,那雙水盈盈眼睛裡有難得嚴肅光,她看著她說一字一句:“你若信我,就不會如此防備,要斯諾想盡辦法算準時機來對我說出你來歷身份;你若信我,也不會像方才那般誠惶誠恐。這一路,你甚至可以去為我死,但不肯將信任分給我一分不是?!說到底,艾遠,你從未將我當做朋友!只是我與那魏佳氏,你很清楚誰是最有利盟友,對不對?”

話語落下,四周安靜成了一片。

艾遠花了好久,終於平靜了自己神色,她抬頭看,面容平靜。

“你說,一點都沒錯。”

斯諾著急了起來,上前就想解釋什麼,是被她攔住。

那小天使嘆了一,說了句你們好好說,那美麗身影便消逝在了空氣裡。

艾遠這才坐了下來,與視線平視。

她緩緩開口:“我知道這所有故事發展,所以我才選擇了你,不為其他,只為你曾經愚善。”

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一笑:“說下去……”

艾遠答道:“愚善,於是容易輕信他人,替人做了嫁衣,自己還樂此不彼。金鎖身份如此有利,我只需給你們所有人一個結局便可回到我自己世界,我為何不選最容易駕馭你,而去選連我自己都摸不清深淺魏佳氏?”

臉上劃過一絲苦笑,咬咬唇說有些淒涼:“原來……我那麼不濟?”

艾遠搖頭:“曾經是,但現在……”

她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