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5頁)

來，慢慢說道：“我真很驚訝，你可以接受借屍還魂奇聞，就如我一直很驚訝你這一路來蛻變，簡直到了匪夷所思地步……”

笑著打斷了她，說道：“我怎樣都無所謂……倒是艾遠你，一直很不容易相信人對不對？”

艾遠一愣，沒明白過來她意思。

只解釋道：“我方才說出你會做這‘還珠格格’之時，你第一反應不是和我一起想法子去破了魏佳氏離間之計，而是對我表示自己不會像那小燕子，說到底，這不是不相信我會信你，是什麼？”

艾遠一時被說啞口無言。

又道：“若是連這點信任都沒有，艾遠，這六宮之路我們又怎麼走下去？我知道你必然有比我更為坎坷過去，那些日子你一直回來得很晚，我也只隱隱約約到了你和那斯諾許些對話，那些銷售前臺之類，我雖不懂全部但也知道了個大概……”

“其實，是傷也好，是痛也罷，不過是經歷罷了！我娘不是？我也不是？就像你肯去相信斯諾一定是為你好一樣，為何你不肯去試著相信，我夏也會是你朋友？還是說你認為我還能在你身上謀劃到點什麼？所以走如此步步為營？”

嘴角輕揚，心底有冰雪稍融。

曾經打雜小妹也相信過人，可到頭來又是怎樣結局？水龍捲將她丟進了陌生時空，幾十年來那彷佛浮萍無根空虛感，幾乎將人壓抑窒息。

再入這個空間，居然有個笨丫頭對她來說，其實是你不把我當做朋友。

而且這話，還出自曾經對誰都善良花聖母。

她也只能露出一個輕淺笑容，往事如煙，那就讓它如煙吧……

她不願相信別人，這句話說一針見血。距離雖然冷清，但好歹安全，即使我們命運一線，也不是朋友。

不過，現在或許可以是了，不是嗎？

畢竟這世上最堅不可摧聯盟，來自感情，而非利益。

她站起了身子，走上前狠狠捏了下臉：“我好歹比你大了九歲，你就這樣來教訓你姐姐？”

吊籃輕輕揮動了葉子，有素衣少女眨眼，眼神調皮。

深夜，淑芳齋。

艾遠披了件衣裳，走向那新調來小太監。女士煙在她手裡燃起了微弱光，一如那遲到了一世嘆息。

“幹嗎不說話？”她瞪了一眼身邊一直笑嘻嘻看著她某人，語氣故作生硬。

小天使先是打了個大大哈欠，再大大方方回答她：“既然你要時間獨自感嘆下，我幹嗎自找沒趣來打攪你？”

艾遠白了她一眼，又低頭抽了口煙，沒有說話。

斯諾於是坐了下來，陪著她看著滿天星辰。

許久，斯諾才開口，語氣輕柔：“Amy？”

“嗯？”

“打雜小妹，應該放下心結了吧！算起來，都是幾十年前事情了……”

艾遠愣了下，片刻之後，熄了手裡煙，笑了出來。可不是，幾十年前事情了……

曾經城市森林如同不見血戰場，而這眼前同樣安靜如同祠堂皇宮大內又何嘗不是？昔日打雜小妹傻乎乎送出自己真心，到頭來是被人嫉被人妒，時間長了練就一身銅皮鐵骨，可以流淚流血，唯獨不給人半分真心。

說，你就那麼不信我？

她在第一時間回覆，其實是這個字，“是。”

但那妙齡女子問她，為何你不肯去試著相信，我夏也會是你朋友？

她在那一瞬間確實無言，曾經只以為利益一線，朋友，從來未敢奢求。你夏日後必然榮華富貴，而我艾遠也有自己人生，何必再做朋友？

但她終於還是上前，狠狠捏了下那少女略微鼓起腮幫子，讓她叫她姐姐。

原因無他，只因昔日那部分青紅皂白聖母性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