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也罷,她這麼一提,北堂執明便又慍怒頓生了,雖知不是她的錯。

“騰是不懂憐香惜玉,那你去找你那懂憐香惜玉的,別來煩朕。”

北堂執明說這話時,就似是得不到表揚的孩子,不高興了。

雲聽音掩嘴一笑,上前毫無顧忌的拉著他的衣袖,就走向一旁的桌邊,“好了,別所了小龜子,姐姐給你帶好吃的了。”

這次北堂執明是真氣了,甩開她的緊拽著他衣袖的小手,冷哼著轉身便要走。

可並非氣她無禮的扯他衣袖,而是氣她似無事人般的當他是小孩,有那個男人能忍受被佳人如些對待呀。

“走了可後悔,那你肩頭的痛可要跟隨你一世了。”雲聽音故意惋惜道。

北堂執明驀然止住了身形,愕然在眼但不眸,不欲讓她察覺被她知曉了自己的弱處。

似是明瞭他的顧慮,雲聽音也並未去追他,反而悠然坐在桌旁,“小龜子,你就別隱瞞了,你的身體聽音可是清楚得很。”

端起一旁尚有餘溫的香茗,淺呷一口,繼續道:“當初在聽音為你療傷之時,你為了加速傷勢的痊癒,暗中動功促使了傷口的癒合。可你又有所不知,那槍傷是已傷及了骨,可你內力過於陰寒,故而用內力促使傷愈只會讓傷寒封閉在骨髓中,不可排解,日長了便會現如似風溼般的痛來。”

聞言,北堂執明只覺心頭被一利物掠過,痛未及之時,便見了殷紅溢位,當痛襲來之時,卻是密密麻麻,如似螻蟻傾巢而出啃噬在心頭,他討厭這樣的感覺,他恨這樣的感覺,比她出手傷他,讓他覺得痛。

雙手緊撰,顯了纖瘦修長的身軀微微顫拌著,“你既然明知,那當初為何不說?”

雲聽音兩指輕點唇邊,淡然的反問道:“那問陛下一句,聽音為何要說?”

是呀,她為何要告訴他,就算當初曾有過的和睦也因各取所需的交易,如今驀然回首,他與她什麼都不是。

這樣的一份覺悟,讓他突然覺得自己空了。

玉手撫上那纏繞白紗半邊的顏面,“實不相瞞,陛下有反骨,聽音不得不留一手,謹防於你。元瑤如今聽命於你了吧,事實證明了聽音的顧慮沒錯。”

猛然大怒回首,卻見人兒輕撫白紗,終明瞭她所說的顧慮是何。

若是往日,他根本就無所謂,隨便旁人如何看他,可今日他有解釋的衝動,想衝著她大喊,不是朕要傷的你。

最終他還是壓抑下了那份衝動,什麼都沒說出。

“這樣吧,”雲聽音起身,款款走向他,“聽音與陛下再做一交易,聽音助陛下逼出寒氣。”

交易,又是交易,難道她除了跟他談交易,就無其他可說了嗎?

“你又想利用朕作甚?”心有不願,怒不可掩在話中。

“利用?”雲聽音驀然一笑,她那習慣性的清冷頓時又漫上顏面,“陛下言重了,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銀針三枚驀然然在玉指間,笑依然噙在唇邊,但卻無笑意,“放了我聽軒哥哥。”

雲聽音並未問,而是直接要他放人,並非是知道東方聽軒在他手中,只是一刺探的問罷了。

北堂執明負氣的冷笑道,“你就別想他了,他已經死了,是朕親手殺的他。”

可聽聞後,雲聽音卻鬆了口氣,讓他莫名了。

只見小手中的銀針三枚分刺入他肩頭的穴位,後小手一拍,轉身頭不再回的欲離去,“銀針中空,用調息運氣便可將寒毒逼出了。”

“你……朕……可是說……殺了東方聽軒了,你為何……還要醫治朕?”一絲淡淡如輕煙的希望飄起,幾分期待她答案的雀躍在心頭。

雲聽音回頭,清冷與漠然不在,又現了與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