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的神情,“小龜子,聽音與你鬥智鬥勇也快六七年,你的性情聽音也是知幾分的。如若你真的抓住聽軒哥哥了,你是絕對不會殺他的,因你要用他來脅迫於聽音,逼聽音就犯,故而你方才所言不過是氣話罷了。”

北堂執明再度愕然,從沒想過她會這般瞭解他,可自己對於她似是瞭解,但乍然回想卻又發現其實都只是表象,她在那表象之下,一層如煙似霧的神秘將她朦朧。

當他從愕然中醒來時,人兒也躍上閣樓外的飛簷婷婷而立,悠悠舉頭望向天際,雙眸幽深,紅潤的唇瓣微微張合,當一陣風拂來,也將她那似含在唇瓣中的話語送入他耳中。

“聽軒哥哥,你到底在哪呀?”

他驀然閃身衝向人兒所在地,然,當她那寬袖無風卻驀然翻飛之時,他只能退避,站在與她遙遙相對的另一邊。

“雲聽音。”他咬牙道。

她似乎總是這樣毫無預警的對他出手,且從不留情。

雖明知自己與她的恩怨不淺,她如此對他也是情理之中,但他不明白的是,為何她總能在前一刻與他打鬧,攪亂了他的心緒後,下一刻又能無情對他出手。

首次坦誠面對自己的心,他喜歡和她獨處時的玩鬧,雖然每每自己都被她作弄,可他喜歡那個捉弄他後笑的開懷的人兒,故而,他允許她靠近她,允許她喚他小龜子,更允許她在他面前肆無忌憚,在她面前他自認早已沒有了帝王的威嚴。

人兒一聳肩,輕笑道:“有何指教?”

許是自尊心受傷了,他的出手也比往日更為迅猛犀利,不再顧及任何,瘋狂向雲聽音逼去。

雲聽音只見眼前一陣白影的虛幻,風雪也突然起來遮天蓋日,就在那風雪中北堂執明如似幻化為無數,剎那間便被他欺近,可中那個方是他之實體呢?

雲聽音不敢怠慢,可此時是在他的皇宮中,不可還手只能避走的防禦著,於是便借其風勢凌空飄然,幾番借那飛簷重頂立腳避開了冰雪的凌厲攻勢。

然,北堂執明也非等閒之輩,一味的防禦與躲避,只會讓他攻勢愈發犀利。

雲聽音只覺眼前銀絲一陣繚亂,一過分白皙的指掌攜著刺骨的寒風倏然襲上了她的頸脖,欲躲已不及了,看來只能出招自保了,可這樣一來怕是會讓月難做吧。

猶豫間那指掌離她纖頸不過咫尺了,危急這刻,冷冽中漫起曼陀羅花香淡淡,笑便如綻放的花朵,噙於她唇邊。

她知的,他今後都會在她身旁,為她遮風擋雨,她無需再獨自一人去承擔所有的重責。

放鬆身軀,只見在那風雪迴旋之中,純白的她驀然急速墜落,北堂執明也沒想到她會這般。

香消玉殞便在眼前,她卻笑得愈發的美豔了,忽然,在一片繚亂的白中,一韻玫紅燻入,倏然令白遜色了不少。

玫紅在慢慢的將白薰染,將獨屬於玫紅的豔、玫紅的妖、玫紅的邪魅、玫紅的霸道、坆紅的狡猾取代白的冷冽與繚亂。

當眾人趕至時,只見奪目的玫紅輕擁著柔雪般的純白,幾分心有餘悸,幾分如狡狐般的血戾之氣將那玫紅圍繞。

“不知臣之王妃如何得罪陛下了,讓陛下出此重手?”

被北堂執明封玄王后,已是能和他並肩站立,無需再自稱為臣了,可北堂殘月心思可比一般人縝密得多。

這史書上有載的一字並肩王都不得善終,只因他們都過於狂妄,自以為天下皆有份了,故而無視了帝王,埋下了禍根不少,最終就死在了當初自己所埋下的禍根之中。

如若他北堂殘月所思無錯的話,北堂執明如此厚封於他,無非是想讓他忘卻本分,最好能做出謀朝篡位大逆不道之舉來,這樣北堂執明便有理由將他剷除了。

在看清是北堂殘月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