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小廝郭蟈也陪著小心道:“就是就是,二爺和三爺一再交代,讓二少爺少去那種地方,您就是不聽,您看現在……”他話沒講完,就被郭樹中跳起來狠狠抽了一個耳光,當時嚇得呆住了。

郭樹中好似對那老家人郭鏟還有幾分忌憚,挨訓時唯唯諾諾不敢頂嘴;然而對這多嘴的小廝郭蟈,他就沒有那麼客氣了,他指著對方的鼻子罵道:“你是什麼東西?你一個奴才的身份也敢教訓老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小廝郭蟈嚇得連連掌嘴賠罪。

老家丁郭鏟也聽出了這個扶不起來的“阿斗”指桑罵槐的弦外之音,苦口婆心的勸導:“二少爺,老爺走的早,把您和大小姐交給老奴照料,這管門主和李副門主的話,您也是多少要聽一些的,他們也是為了您好。”

“少在我面前提那兩個老東西!”郭樹中不耐煩的一揮手臂:“要不是我那短命死鬼老爹嚥氣得早,‘鐵劍門’哪裡輪得到他管不平(參見《大風旗》卷第六章)和李十八(參見《鳳凰臺》卷第一章)這兩個偽君子當家主事?”

他們主僕正理論間,陰暗裡突然響起了說話聲。

一個尖酸的聲音道:“二十五哥,確定是這頭豬嗎?”

另一個刻薄的聲音道:“沒錯,他就是‘鐵劍們’前門主郭大樹留下的活寶。”

又一個刁鑽的聲音道:“原來‘大名鼎鼎’的郭二少就長這豬樣啊!”

再一個古怪的聲音道:“真難為四十一姑姑怎麼就讓這頭蠢豬給操了呢?”

還有一個既尖酸刻薄、又刁鑽古怪的聲音道:“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啊!”

郭樹中聽得火氣,衝著說話的陰影裡叫罵道:“哪來的狗雜種?躲在暗處奚落大爺,給老子滾出來!”

話音未落,就真的有五個人“滾”了出來。

不是走出來,也不是跑出來,而是真的“滾出來”。

這五個人一滾出來,就停在了郭樹中主僕三人周圍的不同五個方位。

五個人高矮胖瘦不一、黑白醜俊不同,但每個人都是大紅箭衣,每個人手裡都有形狀各異的火器,將主僕三人困在這人跡罕至的暗巷裡。

郭樹中一看情形不對,早就嚇得沒了主意,那小廝郭蟈也是抖如篩糠;倒是那個上了把年紀的老家丁郭鏟有些見識,壯著膽子道:“各位好漢,可是‘雷家’的朋友?”

東南角落一個瘦子尖聲笑道:“我們兄弟確實是‘雷家’的人,不過我們自‘江南’來。”

郭樹中臉色大變:“你們是‘大雷門’的人?”

五個紅衣漢子尖聲大笑,分別報出名號:

“雷爆仗。”

“雷炮仗。”

“雷爆竿。”

“雷爆竹。”

“雷編炮。”

老家丁郭鏟將二少爺擋在背後:“各位雷爺,雖然‘霹靂堂’大、小雷門互有過節,但畢竟源出同門,血脈相連,求求各位,就不要難為我家少爺了。”

郭樹中更是求饒連連:“只要你們不殺我,我馬上向雷劈水提出退婚,休了那個雷曉雅。”

西北角的雷爆竹尖笑道:“早年我們‘五雷轟頂’就在‘惹豬林’用‘五雷陣’設計過你那老婆、我們的四十一姑姑雷曉雅(參見《大風旗》卷第六章),要不是‘大風堂’的雲飛揚那老頭多管閒事,我們五兄弟今天也不必大老遠來麻煩郭二少爺了。”

東北角的雷爆仗尖聲道:“‘小雷門’的四祖雷震霆,一向很疼雷曉雅這個孫女兒,只要你肯配合我們,寫一封書信,將雷曉雅誘到‘斜店街’,我們兄弟保證你郭二少長命百歲。”

“寫、寫、我寫,我寫,”郭樹中忙不迭的道:“那個藥罐子遲早都是要死的,我還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