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們一刀殺了她,既省的花銀子給她治病,又沒人管我在外面找窯姐快活,甚好,甚好。”

西南角的雷爆竿尖笑道:“一刀痛快殺了尊夫人,豈不太過可惜了,這麼標緻的姑姑,反不如先讓我們幾個侄兒好好孝順她一番,再死也不遲啊!呷呷呷……”

有了生機的郭樹中,腦瓜反倒靈光起來,立即諂媚笑道:“是、是、是,我那老婆雖然是生過娃娃的,那地方也是和大姑娘一樣,緊得很,保準各位好漢爺玩得盡心、玩得如意。”

老家丁郭鏟實在聽不下去了:“二少爺,你把二少奶奶推給這些‘雷家’的畜生,也太……”

老人家話未說完,就見正面對他們的雷編炮掌心火星一閃,“蓬”得一聲響,郭鏟的一隻耳朵被炸得粉碎,老人捂著鮮血直流的臉蹲在地上,痛苦不堪。

雷編炮尖聲威脅道:“這就是招惹我們‘雷家’的下場!”

這時場外一個聲音響起道:“我們姓‘雷’的,怎麼會出了你們五個敗類?”

一道暗影驟現,在雷編炮躲無可躲、避無可避的當口,將他的眉心射了個洞。

雷爆竹來不及發出半聲尖叫,急速後退。

他以為出手的是出現在面前這眉眼帶笑、身高馬大的的小夥子。按照他的推斷,凡是身材龐大的人輕功大多不太好,逃跑是他此時最好的選擇。

雷爆竹退得極快,身法也極為飄忽,瞬間已經躲入茫茫的夜色中,再有幾個跳躍便可以全身而退,但就在此時,一柄帶著寒意的三寸袖箭,自天而降呼嘯著刺入了他的心口。

雷爆竹在逃的時候,雷爆竿早就在逃,他比他的兄弟還怕死。

他飛退的身形突然頓住。

寒光再閃,雷爆竿開始委頓下去,像是一隻中箭的兔子一般,不甘心地搖搖晃晃倒了下去。

直到臨死,他也不知道那把像長了眼睛般的暗器來自何方。

雷爆仗和雷炮仗沒有逃。

這兩個人不逃,不是因為他們有多藝高膽大,而是他們沒有機會逃走。

他們被面前這個眉眼帶笑、身高馬大的的小夥子死死地盯住。

一個人看死了兩個人。

小夥子還在耐心的和二人聊天:“你們別亂動好嗎?自我介紹一下,我也姓雷,我叫雷進寶,按輩分好像你們也該稱呼我一聲八十三叔吧?你們哥倆手裡拿的什麼垃圾貨色?爆仗、雷炮,這些都是小孩子玩的嘛,真不知雷公平時怎麼教你們的,這麼多年了,一點長進也沒有……”

這小夥子明顯是個話癆,雷爆仗和雷炮仗額頭已見了汗,他們感受到了對方話語給他們帶來前所未有的羞辱,他們想用實力來洗刷這種恥辱——

可他們還沒來得及出手,就炸了。

一個胸口炸出一個碗口大小的洞,一個腦袋炸的血肉模糊,不復人形。

雷進寶輕輕拍了拍手上的餘燼:“都說不讓你們亂動了,偏不聽話,白白浪費了我兩顆‘掌心雷’。”

回過神的郭樹中主僕,向雷進寶身後望去,就看見一頂轎子正靜靜地停在大街上。

轎旁蹲著一個面黃肌瘦的老頭,看上去身材應是高瘦如竹竿,面目黝黑平凡,正蹲在轎旁地下“吧嗒、吧嗒”地抽著旱菸,夜色裡點點星火閃爍。

這老兒腰間掛著暗器囊,顯然雷爆竿、雷爆竹、雷編炮三兄弟就是死在他的暗器之下。

第三章 我有藥

轎頂挑著一盞燈籠,轎簾高挑,有個滿頭銀髮的中年男子正在燈下看書。

那人白衣、消瘦,神情有說不出的憔悴落寞。他突然抬起頭,向郭樹中微微一笑,驟然出指,凌空斜點,已止住了老家丁流血的傷口。

老家丁郭鏟惶惶忽忽的道:“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