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刑部”正堂,居然也是位深藏不露的絕頂高手。

慘呼一起,這位閻大人居然就以左手撩衣襟,右手一個“推窗望月”,“咻”的一聲,人已穿出了窗戶,腳尖輕點小樓外的欄杆,再點欄杆外的柳枝,竟施展出“燕子三抄水”的身法,幾個起落間,就已竄上了對面的閣樓,再一晃就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閻羅王聽見這一聲慘呼時,已經見到了班馬兒。

班馬兒就在郭鎂鎂的房間裡。

班馬兒臉色已變。

郭鎂鎂已經倒臥在血泊中,蒼白的臉已因恐懼而發青的班馬兒,正發狂的撲向房間裡的另外一個人——

凌齡柒。

破曉幾乎是和閻羅王同時趕到這裡的,看到了這種驚人的慘變,兩人居然還都能沉得住氣,非但沒有呼喝也沒有出手,甚至連神色都沒有多大的改變,只不過在有意無意間,兩人已經佔據了郭鎂鎂這間繡房的兩條主要退路。

“爹……鎂鎂不是我殺的……”班馬兒慌張和悲傷的心情,溢於言表。

第九章 來賭一場生死較量

劍風驟起,一道暗赤色的劍光自凌齡柒掌中飛起,凌空盤旋飛舞,光圈漸漸縮小,很快就已圍繞住班馬兒的頭顱。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嬌喝,“蓬”的一聲響,窗格四散,一條美麗的人影隨著銀光飛入!

那一道雷霆閃電般的劍光,竟突然消失,一柄光滑暗赤的短劍,已經被凌齡柒抓在手裡。

幾乎也就在這同一剎那,另一條銀髮飛舞的人影,也跟著穿窗而入,飛舞如仙,凌空下擊,以掌斜劈凌齡柒的“太陽穴”。

“蓬蓬蓬”九聲響,兩個人竟在一瞬間凌空對了九掌。

救班馬兒一命的,當然就是冷若顏,飛舞下擊的,當然就是冷北城。

這九掌對過,凌齡柒連退九步,直跌進外間燃燒的火盆中,渾身絲綢面料的凌齡柒,瞬間全身著火,拼命的拍打身上的火苗,折騰片刻,終於燒得焦墾難辨,再無動靜。

冷北城的瘦削的身子,迎風挺立,白如雪的衣袂被風吹得獵獵飛舞,還是那般的落寞。

閻羅王嘆息道:“凌齡柒設局放賭,敗壞地方,害死郭大小姐,天數使然,終究還總逃不過‘五行’之罰。”

破曉厲突然喝道:“孽障!還不跟我回去領受家法!”他已不等別人有所反應,一回手,就抓住了班馬兒的手腕:“跟我回家!”

班馬兒卻好像不想跟破曉走,他滿面怒容,狠狠的瞪住父親,目光也充滿了怨毒,用嘶啞的聲音說:“你放手!我不會跟你回去的,我要在這裡陪著鎂鎂!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鎂鎂一個人真心對我好!”

“你姨娘在家等著你,你跟我回去!”破曉發出的每一個字,幾乎都好像在心頭滴血般的吃力和撕痛。

班馬兒死命掙扎,破曉拼力不放手,班馬兒冷笑不停,突然以右手緊握住的帶血的鋸刀,用力往自己被父親緊握住的手腕上砍了下去。

鮮血四濺,噴上破曉的臉,他不由自主的倒退三步,赫然發現自己手裡抓住的,竟是他親生兒子的一隻斷掌,他兒子的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衣裳。

班馬兒也在往後退,滿頭冷汗黃豆般滾落,可是他仍然勉強支援著說:“我殺人,我償命就是,我的事,再也用不著你這個殺妻滅子的班破曉來管,你也管不著!”

破曉慘然:“你真的這麼恨我?”

班馬兒咬牙,點頭,還想說話,還未開口,人已昏厥。

破曉慘然四顧,看看冷北城,再看看閻羅王,突然仰天長笑,窗外木葉紛飛,遠處子時更響,破曉雙臂一振,長大的人影就已經從紛飛的落葉中竄躍而去。

“閻大人,孽子就交給你秉公處置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