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熟悉的,在“涼城”裡,來來回回,但從來不打招呼,不是沒有禮貌,而是因為我知道,愛的灰燼,只會是、只能是一個人的傷悲。

你笑,全世界都跟著你笑;你哭,你便一個人獨自哭。

孤單的人,會一直孤單,這樣孤單一輩子。

那些零散的過往,最後註定會在你掌心留下一抹豔麗。

所有的偽裝,所有的堅強,不過是為了等待那一雙溫柔的手掌。

就像那個圍繞著梅樹奔跑的孩子,他追逐的是心中那份美好的希望;我們的冷冷,手裡滿是糖果、還是哭了鼻子……

很希望你能懂,但回頭想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你不懂我,我不怪你。你好,便好。

你曾說過你是我的生命,不離不棄,此時我卻再也找不到你,找不到屬於我們的世界。我在這裡,在沒有季節、沒有表情的噩夢裡做無謂的掙扎,而你現在卻在哪裡?

那些曾經以為會一輩子陪著你的人,一輩子會記著的事,可在驀然回首的剎那卻發現,那些海誓山盟的話語已經散落天涯,那些歡顏已人面桃花。

你最終不是我的,即使你留給我刻骨銘心的齒痕,我也只是在你兵荒馬亂的喧囂中打馬而過,最終散場揚塵離去。

歲月已久遠,容顏已改變。

我們就這樣淡化一段感情,你選擇新歡,我選擇時間。

窗外的雪點猛然的敲擊著窗欞,在畫上句點謝幕的那一刻,我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站在雪中,傾聽著雪的悲傷;觸控雪花,安撫雪的心碎。

我還是我,只是把自己丟了一回;你依舊舊是你,只是變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如果可以,多想,把所有的疼愛都給你,把所有的疼痛都留給自己……

有些故事還沒講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無情的歲月中,已經真假難辨,我們就這樣各奔天涯……

第四章 小女孩 落花雨 斗笠客

——冷北城“啊——”的一聲,自睡夢中驚醒,額頭與鼻尖,全是細細的汗珠。七天七夜的長途奔波勞累,讓這位多情男子昏睡了一天一夜。

“爺,又夢到她了……”燈下美人看刀,冷若顏的聲音,竟有些小小的幽怨。

冷北城頭疼欲裂,掙扎著坐起:“顏妞兒,我讓你找的人,找到了沒有?”

冷若顏頷首道:“破曉先生和他家的公子已經在外面了。”

破曉。

破曉前的“聊城”,天空是灰濛濛的,沉睡中的城市,還沒有開始甦醒,千家萬戶,還像是一幅淡淡的水墨畫,把所有的顏色,全部溶入了這一片黎明前的灰濛。

遠處偶爾幾聲犬吠,“繡春樓”對面有一家不起眼的小客店,窄窄的門,窄窄的樓梯,窄窄的房間裡,冷北城與兩個男子正坐在窗前眺望。

那是一個身材已微微發福的中年人,長長的眼,方方的臉,穿得考究,看起來很有威嚴,小指上留著很長的指甲,顯見得平時很少做事。

第二個人和他相像,年紀就比較輕得太多了,面白如玉,劍眉星目,簡直就是一個大孩子,冠鑲美玉,眼神中不經意流露這叛逆的味道。

“小破,知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冷北城問。

中年男子破曉的一雙銳眼,鉤子般盯著對面“繡春樓”,沉吟著道:“自從郭二少出事開始,城裡已先後有三個頭面人物,死在這‘繡春樓’裡了。”

“哪三個?”冷若顏感覺到破曉身邊的少年班馬兒,在偷窺自己的傲胸,不動聲色的道。

破曉道:“第一個是來‘繡春樓’尋歡的郭二少郭樹中,赤條條的死在床上,陽器被人割了去;第二個是‘繡春樓’的老鴇子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