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爺閻大人,另外一位左侍郎塗途一臉喪氣的乘馬跟在尚書大人豪奢官轎之旁,昏昏欲睡。

今晚的各位大老爺脾氣都不好,守衛們心裡叫苦不迭,七手八腳的為尚書大人的儀仗清除路障、開啟府門。

官轎直入“閻王殿”,落轎,臉如鐵色,不怒而威的尚書大人閻羅王一落座,馬上表情陰沉的問緊隨其後兩名副手道:“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右侍郎閻羅爺額頂佈滿汗珠,焦慮的道:“都知道了,我早就看出陳副總那小子有問題……”

“現在不是放‘馬後炮’的時候!”閻羅王厲聲打斷兄弟的廢話,臉色陰怖的可怕!

被兄長當頭不留情面的一喝,閻二爺唬得不敢作聲起來。

閻羅王陰狠的目光,看向同樣大汗淋漓、卻悶聲不語的左侍郎塗途的時候,稍稍轉緩,語氣也相對平和一些的道:“年兄,咱老哥倆管轄的地界,出了這樣一個大婁子,看來咱們老哥倆這頭上的烏紗,是戴不下去了。”

塗途一面揩汗一面回答,語音有些微喘:“亡羊補牢,請二爺留守大本營,屬下願意會同弓、索兩位老總,即率人西去追捕,天涯海角,也把抓他們回來歸案補過。”

閻羅王長嘆道:“出了這等大事,弟自然也不能閒著,高太尉那裡還好說,蔡太師、童大公公和小柴王爺那裡,少不了要金山銀海美女如雲的答對一下,要不然被李綱老匹夫咬住不放,我們的人頭都要挪挪地方了。”

閻羅爺語音有點惶急道:“如果這次越獄劫牢,真的是‘青龍會’的‘狂魔’操縱,我們追回逃犯的希望,簡直是渺茫啊!”

閻羅爺仰天長嘆道:“看來而今我只求是厚著臉皮去見一個人了……”

睡眼惺忪的塗途目光閃動,立即問道:“難道是他?”

第三章 捉放囚

第十一腳,公孫衣冠第八次轟然倒下。

當雷雙響揹著舊傷未愈新傷又添傷上加傷重傷昏厥的公孫衣冠下樓時,被迎面上樓擦肩而過的幾個人,驚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前面一個身形富態、神情和藹且笑容滿面的的錦衣大官,不是別人,正是“京師”手握天憲,殺伐無情的“刑部”大佬閻羅王;陪在他身側的,是個長著一雙招風耳,看著就像睡不醒的迷糊官兒,不是官場老好人塗途大人又是哪個?

——我的乖乖!一個二品省部大員、一個三品侍郎大官,一大清早來“風雨飄香樓”來睡姑娘嗎?

再一瞧兩位大人身後緊貼的一男一女,男的藍色輕盔軟甲,碧眼深目,年輕英俊;女的五大三粗,活脫一頭母暴龍相仿。

這兩人,顯然是“刑部”的知名要員:藍盔十九和黑寡婦。

這些平日京城官民見到畏懼如虎的陰間閻羅判官、黑白無常,如此行色匆忙,絕不是尋常的事。雷雙響自是不願和這些人物有所牽扯,避過一旁,匆匆下樓。

精緻雅閣裡,兩萬足赤足兩的黃金,已整齊的擺在白玉桌上。

“北城兄,這是小弟和同僚的一點小意思,您說什麼也要笑納。”閻羅王開門見山,直抒來意,閻羅王笑得像一頭胖狐狸。

一襲寒衣半面微醺的冷北城,微笑道:“這是重金。”

依偎審判的冷若顏,也笑道:“重金所求,也必定是重事。”

塗途在一旁陪著笑臉道:“所求之人,也必是重將。”

冷北城挑眉,道:“哦?”

閻羅王笑道:“如果不是重將,又如何能堪於重任?”

塗途緊接著道:“冷爺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我等凡夫俗子,自然不敢勞煩,如果能請動您身邊這位貌比天仙的若顏大姑娘出馬,我們就心滿意足、感恩戴德了。”

冷北城似出神了一會兒,忽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