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兩位大人,請用茶。”

塗途沒料到冷北城不入正題左右而言他,不禁愣了一下,依偎冷北城懷中的冷若顏,舉杯笑道:“二位大人,請品茶。”

閻羅王二人慌忙舉杯,稍沾一小口茶,且作個意思,沒料茶茗一進口,香得入舌入吼入心入肺,竟不自禁的又一口飲盡。

二人對視一眼,閻羅王微微一笑道:“就知冷兄是殺手鼻祖,想不到冷兄原來還是茶道高手,汗顏、汗顏。”

冷北城淡淡笑道:“說起茶道,高太尉與小柴王爺,也是此中高手,只不過,高太尉喜‘普洱’、柴小王爺嗜好‘龍谷’(參見《血饅頭》卷第四章),而我卻獨愛‘湘妃’,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志向如此,茶道亦然。”

閻羅王不置可否,只圓滑笑道:“冷兄所論高見。”

冷北城微笑道:“兩位大清早的擾我好夢,又是一擲兩萬金,必當有事,兩位大人直言即可;否則,耽誤了兩位國家棟梁的公務,草民可吃罪不起呢!”

塗途與閻羅王對望了一眼,不禁臉上一紅,愧然道:“冷爺休要取笑下官,塗某與尚書大人造訪,確是有事求助冷爺幫忙。”

冷北城笑道:“求字則萬不敢當,草民願聞其詳,能驚動兩位大人的,想必是非同小可,很讓人好奇啊。”

閻羅王嘆了一口氣道:“‘摧花公子’和四將軍一手掌越獄了。”

冷若顏微微一震,說道:“公子明?夏侯皓月?葉屠城?蕭憐花?關山月?匡邵?”

塗途嘆道:“就是這六兇。”

冷北城“咦”了一聲,道:“這‘六兇’當日分別在在‘洛陽’和‘北涼’,為非作歹,作惡多端,若霜、若雅不知花費了多少精力,才將他們繩之以法,如今被他們逃出生天,他們分散各地的的舊部,必將蜂起響應,瘋狂接應,再想拿他們,可就是比登天了。”

閻羅王黯然嘆道:“何止如此,這次劫牢事件,參與者,還有‘青龍會’九天九地十八人魔的老大,‘狂魔’伏俊。”

冷北城本來銀眉低垂,半醉半醒,沉思不語,忽聽“狂魔伏俊”之名,猛然揚眉抬目,目光如電,看得即使是在江湖上和官場中打滾了幾十年的閻羅王,也不禁得為一震,冷北城疾道:“‘狂魔’果真還活在這個世上?”

閻羅王慚然道:“追捕過程中,弓總捕曾和他的六個手中的兩個交過手,還險些吃了點小虧。”

冷北城跌足長嘆道:“此人若來到‘中原’,天下豈有寧日!?”

塗途在一旁禁不住道:“這一次,我們‘刑部’同僚要同舟共濟,才能奢望渡過難關。閻二爺要留守大本營,尚書大人身為主官,給官家問責、走動權貴疏通門路事所難免;塗途雖然無能愚笨,這時職責所在,也得勉強帶隊追逃。”

閻羅王向冷北城道:“據說那六個由內奸陳則所帶進‘大牢’的蛇客,就是當年被‘紅巾刀王’逐出‘中原’的‘蛇山六蛇’(參見《紅絲巾》卷第六章),他們流亡‘海外’期間,俱投在‘狂魔’門下,心狠手辣,無惡不作!塗大人兵微將寡,捉襟見肘,還懇求冷兄看在當日再‘聊城’聯手對對敵(參見《財神局》卷)的一段淵源情份,使若顏姑娘辛苦一趟,事成之後,愚弟攜太尉大人必將另有重謝!”

冷北城俯首沉吟良久,終於說道:“尚書大人,你我‘聊城’那點情誼,恐怕早在‘庚依室’裡的那場拼鬥(參見《東風破》、《血河槍》卷)裡,消化殆盡了吧?”

閻羅王老臉一紅,拱手為禮道:“冷兄,見笑了,見笑了。”

冷北城話鋒一轉,微笑道:“如果想讓我們‘涼城客棧’幫忙捉回逃囚,也不難辦,只要尚書大人高抬貴手,放了一個在押囚犯,就可成交了。”

閻羅王一